过程中神灵佐动的震雷,
也是蛰伏在有形大地之下的生命青春。
是喜嬗的,
可以跃迁的,
不喜沾染祭祀修饰的,
它,
来自于洪荒造化的物象,
有生长而没有意念和目的,
却是用来表征生命的契。
极端古老,
极端新鲜。
在亘古和此刻都是一样的。
而且,
不忌讳鲜活与死亡……”
拿格痛苦地感受着:自己被万念无休止佐动着——思考荒诞不经,快要被感觉撕碎的、带有疼痛的字词。
以前,那些比风还要轻薄到无用的想头,他是鄙视着,用脚来踢的。
即便是那些刻心镂骨的、冰塬大地的言辞,都是一记忆,就赶紧飞快地扔掉。作为猎者的他,才不会真正在意那是在说什么。
可是,自己凝固的这个瞬间,自己抛过的风一样的音声修辞,这一刻,却变成坚固,带各种锋棱的字词颗粒,硌在肉体最疼痛的心脏,任意折磨着自己。
只有万感,抓不住形状。
这个“生态力”,随着自己判断与鉴辨的瞬间,释放着古老宇宙的能量,似乎用一个古纪,又一个古纪的契物,制造一柄大锤,轰隆隆砸击那些时光秩序,累世堆垒的语句。
它是过程,是毁灭,也是焕生。仿佛小小拱开大地方寸、弱黄的屈折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