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执念的,锋利的,不羁穿刺的,生成的锐意和目的的,流淌的,情欲的,生命中所有执意有感的……
拿格也感到:生命力的修辞,无休止给自己带来的、一把刀杀戮状态的各种敏感记忆。
那种一词带来的质感穿凿,此时,不是力量征服的万化。而是完全归还于——此时,蜷着的、惊讶并疼痛的一个自己。
属于自己曾经征战过的所有力量,这一刻,矛尖全部犀利地刺向自己。
是啊,生命的轮廓已经僵固了。只有一颗心和鲜艳活现着万感,在僵硬的躯壳里,带着不息的力刀、力剑……像征服万化那样,疯狂致命地折磨、毁灭自我宇宙的一切。
拿格朝着眼前粗糙发响着、走过自己的马辇,滞滞地空张着两只手。
马辇摇曳而过时,带起的一溜儿风,从拿格的脸颊上拂过。
哦,那些余风,就是最后能够感受的、多么低矮,垂落的生动哦。所有自己获得的,正一点点地随时空宇宙流逝……
拿格心里,痛苦地对自己喊道:“森林尊啊,拿格是无用的、猎司里迪大地上的土。揉碎我的心和力,碎渣一样抛进大地上去吧。我不愿握控生命力——感知那些特别清晰硌人的、有目的的疼痛。迦利鬘什尊者,在森林里,猎者的污浊,就让你往干净里涮洗吧,我祈:拿格的死。”
一念生相,着相生成真实。
顿时,拿格感到:自己瞬间变成一个长满苔藓的朽木,风敲就响。随着一声干脆的断裂声,咔嚓——坠倒在僵硬的大地上,随一声清冽的响声,断成苍灰色的几段孽朽,散发着浓烈的腐殖质的气味……
宇宙时光仿佛过了亿万年吧。
拿格感受一团热量,带着有形状的质感,精致地踩在自己的脊背上。
“生态力……”拿格模糊地念诵着。口齿僵硬地已经难以搅动嘴巴去发声。也许原初的意念知道自己:仅仅判断完成了生命概念里的一个辞,还有一个陌生的修辞需要自己最后剩余的力量来完成。
拿格顿时双目噙满眼泪。他记得古老兽皮裘衣上的一句话——
知道自己最痛恸的,说明还不是最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意味着自己不是死的。
“生态力哦——”
拿格仿佛一只凶腥残忍的猛兽,他竭力吼着。他感到:这是带有生之开局和死亡结局的辞。修饰这个辞的,全部就是动态的过程。
生态力,是从有根的森林长出来的,修辞的本意却是没有根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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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宇宙过程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