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彰以往的平易近人消失殆尽,皱眉小声嘟囔着:“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姐姐吧?”
邹学长莫大的勇气像被气球被针扎了一样迅速干瘪,嗫嚅了几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薇真朝邹学长伸手,“给我吧。”
“什,什么?”邹学长讶然。
季言彰眉头紧锁。
徐薇真目光落在邹学长捏着的厚厚一沓情书上,“你引用的聂鲁达的诗歌挺不错的,我想看看。”
邹学长受宠若惊,把情书捧到徐薇真面前,“都给你,都给你徐同学。”
季言彰在徐薇真接手前,先一步揽过情书,“我帮姐姐拿着。”
邹学长本就性情内敛,备受关注这么久已是极限,低着头退出去。
其余人像是受到了鼓舞,跃跃欲试。
季言彰扫视逼近人群,深吸了口气,“你们想什么呢?三年或者六年时间都没让我姐姐注意或者心仪你们,今天闹了一通就可以了?别说了什么勇敢示爱谁都没错,你们就是自私,自己满足了,没遗憾了,但我姐姐呢?被你们乌泱泱围着,气都透不过来,你们要是真有心就赶紧走,别臭着我姐姐。”
说着,季言彰火气愈旺,高声喝道:“让开,都让开!”
季言彰平时都笑嘻嘻的,就没发过脾气,这会极度愤怒的模样真把众人给威慑住了
连傅择都呆愣了。
徐薇真从背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季言彰的胳膊。
又朝其他人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明晚我会在教室,到时候你们把信或者礼物带来,我保证会一一接收并仔细看完。”
众人再次被震惊到了。
徐薇真居然这么好说话。
季言彰皱眉,“姐姐。”
——
由教室到校外餐厅。
季言彰问出憋了一路的疑惑,“姐姐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收信和礼物?”
徐薇真搅着咖啡,闻言一愣,“你觉得我是在委屈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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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姐姐从来没有……”
徐薇真说:“我从不委屈自己。”
连同在这里听他们告白都是她的意愿,否则,谁都没法拦住她。
“那是为什么?”
“尝试一下新事物,就像你一样,每天看看他们写的情书,没准能发现好玩的东西。”
季言彰满脸不赞成,“男生和女生不一样。”
白杨正品尝着纪无双让给他的大半块草莓蛋糕,不忘道:“是啊,薇真姐,你不知道男生有多脏。哎哟,忘了哪个名人说的,青春期的男生就像几百年没清洗过的厕所,肮脏,龌龊,卑鄙下流。当然,我们除外。”
季言彰点头,没准那些男生里有变态,将送来的东西抹上他们意|淫的产物,只要一想到徐薇真会接触,就愈发兴奋得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