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鉴笑了笑,从腰间摸出酒囊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
薛叔良用手臂托着,也喝了一大口,然后盯着自己衣襟上的红尾山雀道:“知道我们为什么用这种鸟做标志吗?在我家乡它名叫‘红娘子’,相传被伯劳鸟占了巢穴,因此日夜悲啼。但过完春天以后,它们会奋不顾身的找伯劳鸟报复。虽然成功的极少,但却从不见退缩的。”
他笑了笑:“姓沈的,我们这个组织的人都是红尾雀,你怎么抓也抓不完。”
沈鉴盯着薛叔良,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但薛叔良摇道头:“死心吧,关于组织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你可以关着我,但只要不杀我,我总有一天能逃跑。咱们走着瞧。”
听了这番话,沈鉴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回到本愿寺到后,沈鉴在几个僧人的帮助下将薛叔良押到后院。这时沧海珠和尚走进来。
他口诵佛号:“沈施主,听说你带回两个人?”
沈鉴点头道:“这位思君姑娘是幻象中女子的后人。”又把在九江府的经历约略说了。
沧海珠不禁愕然:“这是几十年的宿怨啊,阿弥陀佛……”
沈鉴道:“不错。当初娜仁托娅的冤屈一直未消,它成别人行事的‘因’,结出了红尾雀组织这个‘果’。这个无法无天的组织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恐怕想让其覆灭,还要从查明娜仁托娅的冤屈着手。”
沧海珠默然半晌道:“刺客在哪儿?”
沈鉴一指薛叔良:“就是那人。”
沧海珠走上前去,抬起薛叔良的脸,劝道:“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何必干那杀生害命的事呢?”
薛叔良脸上尽是剽骁之色,啐道:“呸,秃驴!轮不到你来说教……”可他刚骂一半,话就停住了,怔怔望着沧海珠。
沧海珠不解:“施主怎么了?”
薛叔良道:“陛……陛下?”
沧海珠也是一惊,他的身份若是被别人知晓,自然十分危险。于是摇头:“贫僧不懂你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