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娘,她生前只与薛将军见过两次,一次是阿娘刻意偶遇,一次是薛将军到平巷,在那之前,多年未曾见面。若真是毫无嫌隙,为何要辗转几个州郡,最后才到晔城呢?
难道说,阿娘早知真相?
越是疑心,越是痛苦。书心脑子骤然成了一团浆糊,可葛伯阳这个疯子的话,能信吗?
“不行,不行。”
书心握着老婆婆的手,郑重的道:“我一刻也不能待下去了,葛伯阳和我夫君一家有仇,他今日又讲了许多闲话,想要离间我们夫妻,婆婆,你跟着我一块跑吧。”
老婆婆这段日子吃穿不愁,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一听逃走,便有些不解。可进来元台镇,毕竟是沾了书心的光,便犹豫着开口:“你才有身子,三个月内正是危险的时候,若要逃跑,必定心理恐慌、体力劳累,你可经受得了?”
书心近日身子不适,更觉受了孩子牵累。
“婆婆,你说得对,有他在,我白日昏睡,夜里呕酸,连走路跑步都束手束脚,可见是个累赘,得想办法把他除掉才是。”
“你?”老婆婆惊愕不已,别人家娘子开心还来不及,到了书心口里,胎儿变成了个没用的累赘。
书心做不到少思少忧虑,更是不想坐以待毙,若是星铭战事吃紧,她得过去陪着,若是星铭受伤,她得回去照料,若是……若是葛伯阳所说,一切为真,那这孩子不要也罢!
她定了定心神,祈求道:“婆婆,他们不限制你外出,你就帮我找想想办法吧。”
“书心丫头,还未到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