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一怔,“你是说……我爹他……”葛伯阳苦笑不已,忽而书心又道:“那是我爹的选择,也怪不上薛将军……”
话没说完,葛伯阳又变了脸色,恶狠狠的说:“若那风寒药里有毒呢?吃药是死,不吃药也是死,还不如一刀砍了干净。”
“不对,你是骗我的,既是如此,薛将军又何必收留我和阿娘?”薛大成兵权在握,杜以珺与之相比,不过是一只蝼蚁,何必违抗皇命,受孤儿寡母的胁迫?
书心念着过去几年的交情,实在不愿将这安稳日子当作是薛大成的愧疚。
“哦,既如此,你们感情甚笃,远超皇命,为何时日已多,也无人救你回去呢?难道是……他们把你这个儿媳、新夫人忘到脑后了?”葛伯阳笑得神秘莫测,书心惴惴不安,解释也什么底气:“夫君在顿城作战,自然更为重要。”
“哈哈哈哈”,葛伯阳仰头大笑,“有趣、有趣,身为将军夫人竟然丝毫不懂,难不成你娘从不教你读书么?”
问了这些,葛伯阳再不言其他,撂下一句“好好好想想吧”,自顾走了。
“书心丫头,他是何意?”
老婆婆战战兢兢的扶着书心,她身子乏了,双腿也没什么力气,竟然飘飘荡荡,几乎要摔在地上。
她和星铭成亲,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之命,全是做了荒唐事,才一心补救,虽然后来萧柘下了旨意,可婚期定在来年四月,于将军府众人而言,她还不是真正的薛家人。
是了,正是如此,少将军府时,那些从将军府调派的护卫都私下讲她的闲话,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不正显示出将军的意思吗?
还有星铭,他天真率直,没有什么家庭责任感,一次收了两道旨意,明显军权之事更得他心,所谓成亲,恐怕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