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长到了刚刚的藏身之地,只扑了个空。
这一耽搁,时间已溜了半炷香,可以说,危险已去。
“你去哪?”
书心并不好奇来人具体是谁,是救她的人,定然不会是无名小卒——或者说,他的主子不是陌生人。
可惜那黑衣人步子一顿,转身就走。
还怪傲娇的!
书心差点忘记她出来的原由,此时有人作伴,肯定是比一个人要好。于是她轻声喊道:“你是谁派来的?站住!”
他的身形太过熟悉,看那肩膀的抖动,几乎叫她喊出一个人名。
然而,他走路深一脚浅一脚,似乎腿脚有伤,和她认识的人大相径庭。
封水倒是腿脚不好,但他往常总是拖着脚走,从来走不出这样轻便自如的步伐。
当然,即便没有那跛脚的一幕,这也绝不是葛伯阳的身影。
“是使君叫你来的吗?”
她和葛伯阳朝夕相处,也算互生了一点情谊。葛伯阳待她暧昧之心,书心焉能不知?
若是这一趟都城之行顺利,恐怕再回鹤亭,她便会和他弄假成真。
只是有一点叫人奇怪,既是葛伯阳,他何必做好事不留名?
黑衣人一听书心提起使君二字,步子迈的更快了。
“怎么回事!”
书心暗自好奇,她如今孤立无援,何必停下详细说话?
但终究是怕引来巡逻士兵,书心不敢大喊,只敢轻声跟在后头。
他快步走着,等并不回头,但一到拐弯之处,必定等上两息,确定书心跟上,再往前走。
“真是奇怪。”
书心暗自猜想,也许他不是葛伯阳派来的,也许他是敌人派来的,就如几年前,顿城人,把她打晕丢到元台殿附近一样,看似无心,实则别有用心。
想到这里,书心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就算是敌人,她也要一探究竟。
葛伯阳失踪,爰郎也被夺走,在这种时刻,就算是豺狼窝,他也一定要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