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花,你有完没完?”苟尔德把头从烟雾里抬起来以后,狠狠把烟屁股砸在地上,呆呆的望着老婆因为愤怒而扭曲得十分难看的脸说:“我心烦意乱,今晚上失眠了,你就吵不够了。”。
李梅花看了看苟尔德一会儿,突然看出了一副可怜相来,就压了压了火气,低声问:“啥愁肠事?敢不敢给我说?一个大男人沉不住气,我还没见你这么狼狈过。”。
李梅花退出去“哐当”一声闭上了门。
苟尔德又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抽起来。
天快亮的时候,苟尔德取来电炉子接通电源,放上超过平时两倍的茶叶,熬了几盅浓浓的茶水喝下去,想清醒清醒大脑,除了口里苦着像喝过黄连水,就是胃里泛恶心想呕吐,对于“清醒”大脑一点作用也没有。
苟尔德收拾了茶家具走出门,望了望刚刚冒花花的太阳,沉头垂脑地走着,看见棋牌室的门大开着,心里一阵悸动就绕道向自家的玉米地里走去——他害怕见到人。
苟尔德看见勤劳早起的农家人早已经上地劳动了,也看见一个人挑粪筐,从地里已经返回家门口——这个人是“二不过”吴德。
吴德挑着粪担看见苟尔德萎靡不振的样子,喊声问:“苟家爸咋看着不精神的很,昨晚陪了几个娘儿们?”。
苟尔德装作没有听见,加快步子躲进一片附近的玉米地里。
吴德绕过集体大官场要跨进大门,看见胡硕刚刚出门,就扬了扬手:“过来,给你说个事。”。
“啥事神神秘秘的?”胡硕追过来低头涩耳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