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直接把我名字叫了出来。
“罗平,你今晚来是为了宋岩吧。”
“我知道你,我有个小本本,上面把你们这些人都记着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嘴角笑容收敛,屁股完全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往后靠。
眼皮下垂,半眯眼看向他。
“我知道你姓牛,还是在政法口的领导,我不知道你是这边安市的政法书记还是怎么样,不过捧你一句,喊你声牛书记。”
我并不是个锋芒毕露的人。
年轻的时候都不是,何况如今年近四十。
但这个姓牛的明显来者不善,他还记我的账,我是个什么出身,他是个什么单位。
不是在警告我,等他掌权那天,会把他账本上那些类似于我这样的人,挨个扫掉吗?
真的是一句十分张狂的话。
“牛书记,我在你那账本上排第几啊?”
“我要是记忆力没下降的话,我们以前应该没见过。”
他并没有因为我这一番话,勃然大怒,脸色大变化。
甚至连语气都依旧是那么清淡。
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坐下。
实际上在他做出这个手势时,我已经坐下。
再有,这是李酉的酒楼,是我的酒楼。
他算不得主人。
“你现在稳居第二呢,还属于是我目前收拾不了的人,不然,今天我们没有坐下来谈的必要。”
有些时候投个好胎,确实很重要。
我也接触过场面上的人物,但即便是谢天云,也不曾有眼前这人锋芒毕露。
他如同一把锐利的利剑,面对我这种人时,没有太多顾忌。
也不需要有所顾忌。
我们两人几乎都是明牌,我知道他出身不凡,如今屁股下面那把椅子,只是他的过场,台阶。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一飞冲天。
他同样明白,我也不单单是个黑社会出身的老板。
背后同样有理不断的牵扯,否则,我连坐到他面前来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