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没有失了智,应该不会动有谢天云站在身后的我。
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人是会变的。
从小教育到大的小孩,都不一定摸得清他的路数,更何况赵元成这个我接触不多的人。
所以那一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
即便折腾了将近一天半,我依旧在早上六点多就醒过来。
小主,
即将入夏,天亮极早。
六点多时,已经能够看到阳光,我站在房间走廊外,伸手去触碰这并无实质的阳光。
片刻后缩回有几分暖意的手,拿出烟点燃。
打火机细微的动静,将文闯给吵醒。
他很有精神,我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又吸了。
文闯对我很了解,知道我又要说他,急忙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哎呀,老癫,你不要翻来覆去说小达腿上是个什么样子了。”
“我又不开天窗,就溜冰,闻一闻味道。”
我默默叹了一口气,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我不吸毒,也不知道吸毒者是不是无一例外,都会走到最后开天窗的那一步。
这个最为可怕的深渊中,又是否真有人能保持本心,不会越陷越深。
小达当年躺在我床上的模样,太过吓人,导致这些年来我都记忆犹新。
对于这东西,保持最大的敬畏心。
文闯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赵三先生的车。”
我顺着文闯手指的方向看去,“呵呵,他也回来了。”
去年王大祥对赵三先生和罗阎良下手时说过一句话。
赵三先生是南城人,或许很多人不混,不会为他提刀砍人。
但传递消息是肯定没有问题。
李如来昨天才在我手上吃这么大一个亏,他今天就回来。
看样子王大祥那句话说得很对,他消息灵通得很。
我看着赵三先生的车驶过,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我才默默抽了一口烟。
数年纠葛,直到今日。
我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和这头愣虎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