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半点犹豫,“哎呀,大哥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脑壳有点打铁,当时就想着手里有把菜刀了。”
“都没想着裤裆头别了把枪,再说了,六七没动枪,我要是动枪了不是丢大哥你的脸吗?”
梁博文没有发觉,小波也没有发觉。
我没有再喊梁博文喊博文哥,而是跟赵管大宝他们一样,喊梁博文大哥。
我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是他手下跟他吃饭的人。
梁博文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目光很深邃,与他对视时候我没有忐忑,十分平静。
“你啊,都被人打死了还在乎什么脸不脸的。”
我笑了几声,“这次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晓得厉害了,下次心里有数。”
整个过程中,文闯看着窗外,我没有去看文闯,也没有躲避梁博文的视线。
梁博文摇摇头,“大宝,以后老癫就和你一路,他喊我声大哥,我也不能不把他当兄弟。”
大宝笑着说好,伸出手搂住我肩膀,兄弟长兄弟短。
我经常以二流子在文中自称,实际上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做过二流子。
二流子是一个统称,只要你不务正业,不好好上班,恶习很多,动不动捏起拳头觉得自己日不死就要动手,才是真正的二流子。
他们一般小偷小摸,不务正业,但基本不会涉案,更像是如今的闲散人员。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改革之后,经济私有化后,这些二流子中出了人才。
开始知道搞钱了,比如依靠那三分恶人相,做点强买强卖的事情。
逐渐发展,将手脚伸进各种生意,方方面面,也就成了黑社会。
只是称呼习惯了,依旧将混黑道的也称呼为二流子,最多是你日不死些,加个大二流子。
梁博文有自己的生意,在当时那个绝大部分人月工资不过几十块的年代,他是个有钱人,也是个黑社会大哥。
不然也不会说给我一千块,让我去粤省。
他在南城的生意,跟建筑类有关,卖瓦片,卖砖头,砂石和水泥也有。
很多人没有踏足过黑道(这是件好事),只是从各种渠道来了解黑道,认为混黑道的大哥,必须去干抢劫,去收保护费,去搞高利贷,去逼人卖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