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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人见状愣了愣,没来得及躲闪,早已被汉子们踢倒在地,痛得哇哇大叫。契丹人一看,在他们的地盘,中原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便招呼契丹人大打出手。双方互不相让,打得不可开交。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桌椅皆被踢倒,客人大呼小叫,四散逃离。
张明远见状意欲出手制止,费无极却拉住他,示意赶快离去。正在此时,张明远、费无极前面路遇的那个老头居然又经过此处,契丹人与中原人打斗之时,老头刚好经过他们身边。
见老头若无其事,不似众人四散逃离,中原人和契丹人,皆面露尴尬之色。二人打斗并未停下,快要打到老头身旁时,老头左手捏着契丹人的手腕,右手捏着中原人的手腕,一转眼间,淡定轻松之际,轻轻把二人的手放在一处。二人不觉握了握手。
老头另一只手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道:“不如给老夫一份薄面,化干戈为玉帛,把手言和,可好?”契丹人与中原人面面相觑,手腕动弹不得,只好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队辽国契丹士卒巡逻路过,见状马上跑了过来。老头见了辽国军官对他耳语几句,辽国军官对老头毕恭毕敬。
张明远、费无极看得分明,老头居然快步离去,一瞬间不见了踪迹。那契丹人见自己的军队前来,便更横了。中原人也不敢动手,意欲停战。契丹人正要举着火把烧那中原人的茶铺。辽国军官近前,大手一挥,居然把契丹人带走了。
众人瞠目结舌,中原人也目瞪口呆。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契丹人走后,中原人的茶铺又照常招揽客人。张明远、费无极帮忙摆好桌椅,坐了下来,接着吃瓜喝茶。中原人店主安抚客官示意他们不必惊慌失措,可尽情享用茶水。
费无极站起身来,惊道:“方才那老头好手段,一把年纪居然让两个壮年男子动弹不得。不过,就是没礼貌,我们前面见到他时,你问他,他对答如流。我问他,他一言不发,落荒而逃。眼下又在此逞威风,真奇怪。”顿时闷闷不乐。
张明远道:“没曾料想,此地居然有世外高人。你就别牢骚满腹了,人家或许不方便,情有可原。你如若冤枉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费无极坐了下来,叹道:“我看师父比这老头厉害。”张明远笑道:“叫前辈,没大没小,张口闭口叫人家老头。还说人家没礼貌,你的礼貌哪去了?”
费无极寻思道:“我的礼貌靠嘴说出来,可惜我的嘴巴早已和燕妹靠到一起了,萧燕素日也没大没小,眼下我的礼貌便说不出口,只好深埋在心底,与燕妹同流合污了。”想到这里,随即乐道:“是,叫前辈,总是你说的对,说得好。我的礼貌让萧燕吃了。”
张明远一怔,哪里会想到费无极与萧燕在幽州草原河边那个晚上做了什么,便转移话题,缓缓道:“没想到,辽国军官居然公正无私。”
费无极叹了口气,道:“你信不信,那辽国军官还要放人,契丹茶铺那厮会很快返回的。”张明远摇摇头,叹道:“我不信,想必会关押也未可知。”
费无极道:“毕竟此地乃辽国掌控,容许宋朝客商前来已是他们的宽宏大量,你还指望他们大公无私,岂不异想天开?”
张明远喝了口茶水,道:“辽国如今与我大宋在边界通过榷场做买卖,如若他们不一视同仁,恐怕没有宋朝人前来做买卖,他们便收不到税钱,也得不到宋朝人心。你可知道,辽国南京和西京,皆是许多中原人世居此地。如若不得民心,辽国便不可长治久安。从辽国太祖到如今,契丹人如若不懂此理,便是贻笑大方了。”
费无极伸手一指,惊道:“你自己看,我料事如神,你却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张明远顺着费无极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大惊失色。
那契丹茶铺刚被带走之人,果然又回来了,不过收敛许多,不再惹是生非。只是横眉怒目,向对面直瞪眼,嘴里不停吐痰。有契丹人劝阻,那厮才进了茅屋,不再出来。契丹人提着水桶,朝方才那厮吐痰之处,用葫芦舀水,泼了泼。张明远、费无极见状,皆诧异万分,默然不语。
费无极吃着甜瓜赞不绝口道:“这甜瓜味道果然不错,与我们在幽州吃的不相上下。如今秋高气爽,瓜果飘香,真是好极了。扁头阿长,此番不来,真是遗憾。实乃抱憾终身。”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笑了笑。
张明远叮嘱道:“好吃可不能多吃,尤其眼下这八月时节!”费无极不解道:“这是何故?”张明远解释道:“水果吃多了会闹肚子,你不懂?”
费无极乐道:“那是小孩子,我是大人,我不怕!”张明远心里乐个不住,摇摇头,微微一笑,道:“这与大人、小孩没关系,与身体有关,懂吗?”
费无极道:“管不了那么许多,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