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鹤眠如此毫不留情地出言侮辱自己敬爱的母亲,站在一旁的鹤昭瞬间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回怼道:“大哥,我母亲向来都是实事求是、就事论事而已,你怎能这般肆意辱骂于她?无论如何,她终归是你的长辈啊!”
然而,面对鹤昭的指责,鹤眠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回击道:“哼,她算得上哪门子长辈?不过就是我父亲养在家里的一个小三罢了!”
鹤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径直冲向前去,扬起拳头就要往鹤眠脸上招呼。
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两人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
而从进门伊始便始终沉默不语的鹤戾,此刻也不禁感到头痛欲裂。
若早知父亲将他召回只是为了目睹这出荒唐可笑的闹剧,那他宁愿继续留在医院里,也好过在此处忍受这般喧闹与纷扰。
就在此时,心思细腻的顾厌敏锐地察觉到了鹤戾的烦躁与不耐。她轻轻地握住鹤戾的手,温柔地投以关切的目光,并轻声示意道:倘若他感觉身体不适或是心中烦闷难耐,那么他们大可先行离去。
正当屋内乱作一团之际,一声怒吼骤然响起:“够了!你们两个到底还要闹腾到何时!”
原来是鹤权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出来。被这声怒吼震住的鹤眠和鹤昭两兄弟,这才极不情愿地松开彼此紧揪不放的衣领,稍稍平息了些许怒气,但二人依旧怒目相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
只见鹤眠漫不经心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理了理那原本就已微微发皱的衣袖。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但眼神却闪烁着一丝疯狂与决绝。
稍作停顿后,他突然张开双唇,缓缓地吐出了一句如惊雷般震撼全场的话语:“鹤昭啊,你可别天真地认为你的母亲是个清清白白、毫无污点的人呐!想当初,她为了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竟然不惜假冒我的母亲之名,亲自找上了顾颜,并以极其恶劣的手段威胁她与鹤戾分手!要不然,这么多年来,她为何总是对鹤戾心怀恐惧?无非就是生怕当年那件丑事的真相被揭露于世罢了!”
鹤眠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满脸惊愕之色。
尤其是听到这番言论的陈娇,更是瞬间失去了理智,全然顾不得其他,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明明是你这个混蛋胁迫于我!你曾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只要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助你达成目的,你便会出手替我收拾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所留下的烂摊子!如今你竟敢反咬一口,简直无耻至极!”
一时间,局面变得混乱不堪,这两人如同两只恶犬一般,相互撕咬、指责不休。
而一旁冷眼旁观的顾厌,则默默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努力回想着那些曾经在记忆深处若隐若现的零星片段,果然发现其中似乎确有陈娇这个女人的模糊身影不时闪现……
鹤戾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刚刚你们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