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裴言脸色沉了下来,从牙缝挤出一句,“我是裴言!”
这姓谢的还真是过分啊!
竟然一言不合就让人滚。
若是站在门口的是小月亮,岂不是又要伤心了?
卧房里传来脚步声,房门很快被打开。
谢闻洲冷睨他一眼,语气透出几分凉薄,“何事?”
“小月亮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她?”裴言眉心微拢,质问着他。
谢闻洲脸色骤然覆上寒霜,不答反问,“是你让她过来给我送药的吧。”
裴言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他轻咳了一声,把药放在桌案,淡定道:“怎会是我安排的?明明是老谷主安排的。”
抱歉了,老谷主。
只能拿你当挡箭牌了。
谢闻洲眉峰往下狠压,眸里愠色渐深,“你再敢再撮合我们,我便看看你这身子骨能不能扛上几天。”
裴言“啧”了一声,嘲讽道:
“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啊,阿洲,你可真狠心,怪不得你伤小月亮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你若不想小月亮在你面前晃悠,要不我去把你和向淮月的事情告诉她?”
“如若她知道自己和向淮月相似,那她便会觉得自己是向淮月的替身,从而不再来打扰你,如何?”
裴言脸上浮出一丝恶趣味,一瞬不瞬地盯着谢闻洲,静待他的答案。
谢闻洲没有取下银白面具,让其窥不见一丝神色,只见那双眸子泛着寒光,“求之不得。”
他无声勾了下唇角,看着愣在原地的裴言,“如此正合我意,你还不快去?”
裴言面露错愕,“谢闻洲,我看你是疯了吧,你竟然丝毫不顾小月亮的感受!”
谢闻洲眸里沁出锋芒,无情吐字:“我为何要在意一个小麻烦的感受?”
此话一出,裴言倒吸一口冷气。
不愧是薄情寡义的阿洲。
本想以此激他对小月亮一改往日的态度。
不曾想竟正中他下怀。
谢闻洲淡瞥他一眼,语气幽冷,“怎么不去了?”
“阿洲,我刚刚在与你开玩笑呢。”裴言讪讪道。
谢闻洲姿态轻慢,眉眼傲冷,转动腰间的短刃,“我可没闲情雅致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