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冉江才直接跪地道:“太师,先前我们去抢夺书信时,那老仆反抗激烈,想要摧毁书信,不得已我们斩杀他。”
“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要反抗?还请太师明察。”
这时王黼又站出来和稀泥道:“和大人想要证据,太师自是有的,只是我军新败,我们先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做,再论其他如何?”
和诜自是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但王黼的面子不得不给,而且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在揪着不放就成了挑事了,童贯也还是一军主帅,把他得罪死了,对河朔军也没什么好,和诜见童贯没有把战败的责任推到河朔军上,此时也是借坡下驴,直接点头。
童贯望着众人道:“诸将归营,自当好生安抚军士,切勿闹事,也不可自怨自艾,我军不过有细作捣乱小败一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生讲与将士听,他们分得清好坏,且先下去吧!”
瞬间满满当当的大帐瞬间空了,只余下二十几人。
在此期间童贯对着王黼道:“先前谢谢了。”
王黼笑了笑道:“太师客气了,你我都是朝廷下来的大员,这些地方上的官儿,看不惯咱们很正常,若是咱俩闹矛盾,岂不是让地方上的官儿看了笑话?”
童贯摇头道:“不是这事,是先前在范阳城强行带走我之事。”
王黼一愣,莫不是童贯此时就要发作?
看出王黼的不安,童贯笑道:“赵伯来报,耶律大石伏击了曲靖胡德,三万大军全军覆没,已不知去向。我若前去必然也讨不到好。”
说完再次向王黼抱拳道:“多谢救命之恩。”
王黼急忙还礼道:“些许小事罢了,只是眼下这情况我们该如何是好?大军丢失了所有辎重与粮草,不少军士连甲胄武器都丢了,想要再打回去,几乎不可能,而我们先前又刚刚写了战报交与官家,若是严查下来,我们谎报军情可都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