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不做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和诜,两位大佬交锋,岂是一般的杂鱼炮灰能够介入的。
一个个默不作声,低头不语,大帐中又陷入了安静,在最后还是王黼道:“太师与和大人一路奔波,且先坐下休息,来人给二位大人奉茶。”
随后问向冉江才和闻敬杰道:“这墨迹为何没干?”
闻敬杰一如既往的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刚写出来的书信,墨迹怎么可能干?
倒是冉江才不负先前的慌乱,他已经看出童贯要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宋子瑜,现在倒是镇定的很道:“大人,先前兵荒马乱,这书信被那老仆贴身保管,一路奔波,自有些汗渍浸湿了墨迹,所以大人会觉得墨迹未干。”
“倒也说得过去。王黼直接点头看向和诜。
和诜是不愿如此轻松的放过童贯的,得让童贯知道他不好惹,而且他也有把柄在他手中,否则待会童贯要问责河朔军之过,他也逃不了,现在就得强势一些。
对着冉江才道:“那老仆何在?为何不一同带来审问一番?让宋子瑜心服口服?”
童贯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多少年了,他童贯多少年没有被如此羞辱过?即使是官家面对他童贯时,也是和颜悦色,几时有过如此难堪?
但他此时也不好翻脸,手底下没人,营帐外全是河朔军。
河朔军战败已经在崩溃的临界点,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拨几句,晚上冲进来把他剁了,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确看不上河朔军,也多有偏袒西军,但在看不上,此时也得依仗河朔军
童贯盯着和诜一字一句道:“没听见和大人所说?将那老仆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