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什么来?”
贝春在一旁笑道:“满大夫,你可真逗,罗汉雄说得不错,葛财主就是不能让他老婆怀孩子,你要再说‘有喜’什么的,葛财主就跟你急了,你呀你呀,还真是什么什么也不懂。”
“我原来的名字叫满一清,后来我师父给我改成满不懂。”
“哈哈哈……”罗汉雄和贝春都大笑。
这名字,改得太好了。
……
“满兄,不对吧,如果葛财主媳妇是怀孩子了,怎么会是这副样子?她确实是有病啊。看她这副模样,昏昏沉沉,跟死长虫似的。”
满不懂道:“没错,她不光是怀孩子,而且是身染毒症,据我判断,所中之毒,还不止一次,至少是叠加了三次,并且每次所中的毒,剂量与配方还有差异,因此状况甚是复杂,再加上肚内有喜,火气攻心,才造成这副模样。”
罗汉雄叹了口气。
“满老兄,要说你的医术,那是真没得说。实在是高。可惜呀,人情世故上,怎么就一窍不通呢。”
满不懂问道:“那,你说,他老婆怀孩子这件事,还说不说?”
“说个屁,你要是说了,葛财主不跟你急眼才怪。”
“那……”
“那什么那,你只管治病就好了。”
……
满不懂很快就开了方子:
生南星,生草乌,生狼毒,生姜。
然后交给葛家的仆人,去药房采购。然后又命令去肉铺订购猪脑,当药引子来用。
贝春问道:“满大夫,你这方子,就这几味药?这太简单了吧。”
“不不,我身上还带着些药草,到时候掺加进去。”
罗汉雄笑道:“是不是还要用酒啊。”
“当然,我们这一脉,一大半病症,都需用酒,酒力催化药力,气血涌动,乃是治疗手段之一。”
一番忙碌之后,满不懂不用仆役,亲自将药草煎好,用砂壶提到病人的房间,嘱咐葛家的丫环,“此药分三次喂服,第一次小半碗,第二次大半碗,第三次全部喂下,中间不许给病人饮水。”
嘱咐完之后,满不懂对葛继祖道:“老兄,我给你把一把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