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养蚕,一年能养三季,蚕能上交,可以抵工分的;静西的安家河这边有个巢丝厂,还能织丝绸。桑条子的皮可以蒸熟了剥下来,交到造纸厂,静北县就有造纸厂,这个桑皮纸可贵了,都是供大城市的;这个桑条子里面的芯子,可以编筐、篓子、穴子,你看后面车厢前后那个椭圆的就是带皮的桑条子编的。”
“哦,那是真不错。不过好像就这边的村有,费家营那边就没有。”
“是啊,只有安家河这边几个公社有,还不少呢。”
俩人一边看着马路两边的树、庄稼,一边说话。大多是车把式大哥说,钱奕深听。
“你看这个,这是粮库,既是这边的村子上交公粮的地方,也是战备库。懂?”
车把式大哥指指写着‘邹家庄粮库’的牌牌对着钱奕深炫耀。
“嗯,多少知道一些。”
过了邹家庄粮库,又看到绿树掩映中的一个挂牌:邹家庄养路段。
“大哥,这个庄很大?我看有粮库还有养路段?”
“这个邹家庄和刚才路过的坨里,是两个县的交界处,也就是静西县和静北县的交界处,这么设置应该有用意吧,我这个大老粗就不知道了。”
“大哥,距离县城还有多远?”
钱奕深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吧,太阳已经到了正南了,两个人、两匹马、一辆车,在‘正午’的阳光下,晒的快流油了。
“还有二十多里地就到了。”
“咋?着急了?”
“没,就是有点热。”这种热,跟西南的那种湿热还是很大不同。
“嗯,等入了伏,就到最热的时候了。”
说着话,马车又走过两三个村子的路口,“大哥,这边的村子离马路不近?看不到房子啊。”
“嗯,这边很多村,都靠里面居住,相邻的村的土地分界线,大体上就是这条路。这边人多、地更多,只要老天爷不降大灾,这边的人还是比较好活的,当然了,懒人不在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