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哥,我印象里从费家营到县里,还有一条路,对吗?”钱奕深忽然明白,他觉得怪异的地方了。
他上次跟着堂哥他们去华阳镇的时候,奕海哥说,去县里需要路过华阳镇,然后穿过华阳区再转到震东区后,一路向东,就到静西县了。
“嗯,咋了?怕我给你带错路?”
车把式似笑非笑的看着钱奕深。
“没,我只是没走过这里,所以问问。大哥是县城的人?”
“不是。”如今轮到车把式不吭声了。
钱奕深也不死缠烂打,继续看着路边各村的石碑上的名字,灵山村、周家桥、沙河桥、白庙子、蒋孟村、坨里。
钱奕深看着除了土丘似的灵山村之外一马平川上的这些村庄,绿树掩映间,传来鸡鸣狗吠,偶尔还有广播穿云破空而来,只不过马车滴答声响,只能听个零星的寥落。
钱奕深也不再纠结饭,反正晌午前道县里,就能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车把式把马车赶着从坨里村的十字路口右转一路向南,钱奕深发现这条路居然是石子路,而且没有坑洼。
“大哥,这条路咋这好呢?”
“这条路啊,很久很久之前就有,北面起冷口,明代长城的重要关口之一;南到大清河盐场,也是很古老的盐场之一,据说这个盐场的名字也起源于明朝;所以这条路啊,经过千百年的发展,慢慢的越走越明、越走越顺畅,不管啥年代,这条路都是经济和政治要路之一。”
就如同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形成了路!
“哦,那两边的村子借力应该不少吧?”
马车一路向南,两边高大的洋槐树挺拔伫立,微风中叶子簌簌,路边不远处还有高大的板栗树。
一行行碧绿的柳树棵子纵横星布在绿油油的田野里,空气里有草香也有甜香的味道。
“大哥,我看地里好多柳树棵子,那不遮地吗?”
“兄弟,那不是柳树棵子,那是桑条,算桑树棵子吧,那可是个宝。”
“啊?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