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连连摆手,神色凝重:“速传吾军令,将两万降卒全部打散,分入我军各部。”
“每一名禁军监管两名降卒,令各伍长、队长务必严加看管,不可让他们聚集滋事,但亦不可过于苛待,饮食方面可稍作宽待。”
众人领命而去,李继独自伫立,心中暗忖:“此番局势,如千钧悬于一发,须得慎之又慎。不知那吴用还有何阴谋诡计……”
正思量间,一守卫神色匆匆奔来,单膝跪地:“启禀殿帅,城外马蹄声震耳欲聋,似有大军来袭。”
李继闻报,与扈三娘、琼英疾奔至城楼,极目远眺,只见滚滚烟尘如一条巨龙,气势汹汹地朝着高平城席卷而来。
城中百姓听闻此声,顿时乱作一团。街巷之内,孩童惊恐啼哭,大人奔走呼号,宛如末世之象。
再看城下,钮文忠骑于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厉声喝道:“李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罢,大手一挥,身后的大军如汹涌潮水般,喊杀声震天,朝着高平城汹涌而来。
李继眉头紧锁,宛如苍松盘根,眼中精芒一闪,朗声道:“放箭!!!”
但见众禁军得令,万箭齐发,箭如飞蝗般朝着敌军倾泻而下,与此同时,滚木礌石亦如泰山压顶般向城下砸去。
敌军却不畏生死,架起云梯便开始攻城。起初,众人并未发觉异样,只道是敌军凶悍。
然而,当有几人爬上城墙时,几名降卒突然哭喊起来:“哥哥!爹!你们怎么在这儿?”
众人这才惊觉,钮文忠竟是用军中降卒的家人来攻城,此等手段,实在阴毒。
扈三娘凤目圆睁,娇叱一声,恰似娇莺啼破长空,手中双刀瞬间化作两道璀璨银光,娇躯在云梯之间飞速穿梭。
她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此刻满心愤恨,哪还顾得上这些是降卒的家人。
只见双刀过处,血光迸溅,敌军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如坠阿鼻地狱,纷纷惨叫着从云梯上坠下。
琼英亦是英姿飒爽,手中画杆描金戟挥舞起来仿若梨花盛开,密不透风。
那戟尖寒光闪闪,靠近城墙的敌军在她凌厉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人仰马翻,如同风中残叶般狼狈不堪。
李继手持火铳,目光如电,心中虽对钮文忠此举恨得咬牙切齿,但此时也只能专挑敌军密集之处射击,火铳声震彻云霄,每响一次,便有敌军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