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正襟危坐于帅案之前,眉头微皱,似在思忖战局。
此时,几名禁军疾步而入,神色惶急:“殿帅……”
“钮文忠那厮竟命人向城中射来无数书信,蛊惑降卒与城中百姓,如今城中人心惶惶,如惊涛中的扁舟,动荡不安。”
李继闻言,冷笑一声:“哼!此等伎俩,倒是似曾相识,莫非是故人所为?那吴用可是在钮文忠帐中?”
禁军抱拳回道:“启禀殿帅,那宋江与吴用亲率三万之众,已在陵川与高平间的要道安营扎寨。”
“军师朱武与关胜、林冲、董平本欲牵制敌军,为那善使火铳的时迁一队人马开辟道路,前来高平城与您会合。”
“然那吴用似是洞若观火,已将此计识破,我军行动皆受阻。”
卢俊义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哥,如今内忧外患,如处荆棘之丛,不能坐以待毙。”
“须得设法与一清先生取得联系,或有破局之法。”
李继眉头紧锁,沉声道:“我特么又不会飞,如何能与老道互通消息?”言罢,负手踱步,陷入沉思。
史文恭目光一凛,铁拳紧握,朗声道:“哥哥,这群降卒实乃心腹大患!”
“不如……不如小弟将他们尽数除之,以绝后患。”
李继轻叹一声,摇头道:“万万不可。坑杀降卒,乃兵家大忌。”
“若行此举,城中百姓必视我等为豺狼,又怎会相安无事?”
史文恭面色一沉,冷冷道:“既如此,便将他们与百姓一同解决,也好节省城中粮草。”
李继身躯一震,满脸惊愕地望向史文恭:“休得胡言!此等行径,只会逼得百姓与田虎之军合流。”
“届时,我等十万大军恐将埋骨于此,还谈何回汴京?”
史文恭亦觉失言,喟然叹道:“那当如何是好?”
“城中降卒数量倍于我军,若他们与城外敌军里应外合,我等岂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