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李竹韵怒斥一声,转而狠狠瞪向龙中堂:“还不滚下来?”
龙中堂顿时惊悟,急忙从凌蕊志背后爬行两步,来到床沿,微微一停,想把窝在身后的两条腿挪到床前,心中却还忐忑不安地暗自琢磨——老太太气得面红耳赤,我是先道歉呢?还是先道谢呢?
可他慌乱思索中,两只脚尚未挪到床沿,却见李竹韵身形一晃,衣衫带风,五指如钩,已经来在脖颈。
他大吃一惊,又不好抬手迎战,想要躲闪,两条腿还窝在身后,身体右侧是床头,左侧是刚刚坐直身子的凌蕊志,万般无奈,他急中生智,只好翻身后躲,“噗通”一下又倒在床上。
凌蕊志尽管已经坐起身来,却还沉浸在这段匪夷所思的事故中,又后怕又害羞,甚至还有几分好笑,不仅不急着下床,甚至还想询问龙中堂今后的打算。
可她尚未酝酿好如何启辞,却见李竹韵骤然扑来,把龙中堂逼得又倒在床上,不由惊呼出声:“妈,您干吗?”
李竹韵又羞又恼,又恨又气,早已无心搭理凌蕊志。
眼见龙中堂翻身倒在床上,她不加思索,如影相随,扑到床前,一把抓住龙中堂翻身躺下后舒展出来的双脚,手指紧紧扣住他脚踝处的昆仑穴和太溪穴,使他浑身酸软,有力使不出。
危急之中,龙中堂脑海中猛然闪出两条木遁术咒语——塑木成甲和塑木成箭。
“塑木成甲”,能让他瞬间拥有坚固的抵抗力,防止受到损伤,“塑木成箭”,是攻击敌人的利器。
尽管他知道自己三日内不能施展木遁术,可命在旦夕之际,宁愿拼着内伤复发,也要保命要紧。
可这个念头刚刚一闪,他又立马否决,心想:眼下抓住他双脚的,是刚刚搭救他的恩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以怨报德。
无奈之下,他只好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身下被褥,连连劝慰道:“伯母,有话好说,伯母,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