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
吕云师沉声回道。
“她托名沈知音,可不仅是相貌,神态、声音都是一个人——明明还认得我,只是硬说是第一次来西京,是沈铁心的表妹。”
洪范坐直身子。
“与州部说了吗?”
他问道。
“二月二十我就与简总司说了,说会报给佥事。”
吕云师也不隐瞒。
“但现在都廿四了!”
“云师,我很感激!”
洪范听完,起身对吕云师躬身一礼。
不仅是为这个消息。
他知道吕家家道中落,在世家圈子里常受讥讽。
不说怎么得来请柬。
光是参加一趟沈家三日宴这种西京贵子们最顶级的聚会,吕云师都不知要忍受多少难堪。
关于敖知弦的消息,其实不难确认真假。
只到晚上,洪范就从几个渠道得了侧面印证。
第一,沈家其余子弟,包括沈雨伯之流,这么多年从没提过还有个这般美艳的表妹。
第二,沈家在弘义城没有姻亲。
第三,大华同姓不婚,既然是表妹,又怎么会姓沈?
太过直白的傲慢,正是沈铁心的风格。
晚饭后,雨停了。
春天起了反复,气温骤降。
洪范在屋中一个人久久坐着。
褐色的木制地板被月色浸得发青,看起来仿佛是冻上了,有种凛冽的冷。
他不知道为什么敖知弦没有随父亲离开西京。
不过这不重要。
这是不可错失的机会。
······
次日,二月二十五。
洪范前往掌武院见了简思源,问询敖知弦相关事宜,并未得到答复。
州部倒不是不在意他的态度。
午后,顾太宁后来还专门找到洪范解释。
“现在是非常时局,希望你先别急,部里一定有交代……”
洪范没有多说。
他自己就是擅长做事的人,能理解上头的苦衷。
可唯独这件事,洪范无法坐等。
数日后。
朝日府演武场。
雷鸣不知第几次响起。
长刀一闪,横断疾风。
洪范这几日只做两件事,一是思考,二是练刀。
修为的进展让他进一步把瞬步推向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