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胥墨枳急哭了,她乃是胥家的庶女,她的小娘在胥家本就不得脸,也连带着她在胥家成了被打压的那一个。
父亲本要将他送给朝堂上的政客,不知怎地,大哥胥墨白与父亲商量,她就被指给了河间王姜至。
这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本来想今日回门,给小娘长长脸,让她在胥家也好过一些,再给她一些金银,往后的时日别那么苦的过日子。
哪曾想,皇上一道圣旨,全城戒严,夫君又是一脸的神色冷沉。
“闭嘴,再哭就滚出去。”
胥墨枳的哭声戛然而止,没想到前两日还对她爱不释手的相公,此时却用粗鄙的语言让她滚出去。
雍容华贵,负手而立的姜至连正眼都没给她,胥墨枳顿时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在胥家只是被人看不起,若要在河间王身边好好活着,今后的日子,怕是如履薄冰了。
夜色渐渐消退,天边露出一抹淡淡的晨光。
陆也溪与夏侯煜才从皇宫里出来,行至内门,就被人拦截了下来。
陆也溪有些昏昏欲睡了,定眼一看,原来是太子姜颂。
姜颂一脸鄙夷,没想到父皇却让陆也溪等人随便出入皇宫,他如今贵为太子这个层次却被羽林军屡屡拦在宫外。
“陆也溪,我父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陆家陪葬!”陆也溪瞌睡也醒了,一大早被人威胁,遇了鬼了!
陆也溪微微行礼,夏侯煜颔首抱拳,谁也没有给姜颂行大礼,就是发自内心的看不起他。
“就你们现在这样,孤可治你们俩不敬之罪。”姜颂自然有生杀他人的权利,可是他还没坐上那个位置,他敢吗?
“太子殿下,如您只是想向我们打听宫里的情况,我们愿据实以告,大可不必对我夫妇二人唇枪舌剑、冷嘲热讽。”陆也溪没必要与姜颂在此纠缠,矛盾的点不该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你速速道来,如今孤进不了皇宫,着实担心父皇与母后。看陆家小姐心胸如此开阔,孤甚是欣慰。”姜颂摸了摸鼻头,有些面露尴尬,没想到他们倒是干脆,宫里的事情对他并不隐瞒。
也怪陆家与老五走得太近了些,担心不是意料之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