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果去得突然,是不是姜颂就顺理成章就继承了皇位,那我又该何去何从?!!”
郭奎眉头紧锁,他没有兵符调不动大邺朝的一兵一卒,若是失去了豢养的十万兵马,他们手上没有一丝胜算。
其中一个营地还有冶炼兵器的兵器库,难道也资敌了吗?
问题是,敌人是谁啊?
一旦,他人趁此时登基,他们这一干人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大皇子,郭将军,你们也不必有心,毕竟这么多兵士也不可能说没就没了,再者宫里传来了消息,皇上已经病好,即使有人有此打算,也该打消了念头。”
伯文寂急忙宽慰二人,“如今已经派了斥候前去打探了,很快就有了消息,虽然三地同时失联,但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咱们再等等看。”
虽然他心中早已明白,恐怕大皇子的付出全部打了水漂,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已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若这是这样,大皇子府怕是出了叛徒,得知军队龟缩的地点也就他们几人,但这些人都是与姜景宸沾亲带故的亲人,唯独他!
在其他人眼里,他才是外人!
真要在此时说出来提醒大皇子,恐怕今夜他走不出大皇子府。
伯文寂退回了客房,姜景宸出手大方,跟随他这些年,在京都置办了宅子,也娶了妻生了子。
姜景宸怕是大势已去,即使他再挣扎几年,但如今强敌环伺,他的兄弟们可不会给他再次发展的时机。
他将何去何从,若姜景宸兵败他将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投靠他人,他就要拿出扳倒姜景宸的大秘密来换荣华富贵,然他又能安然脱身吗?!!
这一夜,伯文寂转辗反侧,注定一夜无眠。
河间王姜至府邸。
今日应是他与胥墨枳回门胥家的日子,但全城戒严,也免去了这日的回门。
胥墨枳哭哭啼啼,“如今连府门都不让出了,这是要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