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可回来!”
村长那些人都不见了,从徐尚的表现来看,徐文斌突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问道:“姚村又有变故?”
“哎!乱了,全乱了。师叔你不在的这两天,姚村又无故逝去了二十多条人命,连……”徐尚抬起头看看徐文斌,才低声道:“连小盏也出了意外。”
“什么!”徐文斌一把抓住了徐尚的肩膀,激动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疼的徐尚龇牙咧嘴。徐尚见徐文斌满眼血丝瞪着自己,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吓的连疼字都叫不出口。
徐文斌松开手,沉声道:“带我过去!”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徐文斌停下脚步,身形闪到碎裂的神像之前,手掐法印,在姚家先祖的雕像上连拍数下,轻飘飘将雕像托起,镇在了枯井旁。
抬头望去,姚村一片黑暗,就像沉睡在久远的梦境中,狰狞的梦魇不时挥舞他的爪牙,将村民拖进诡异死寂的深渊。
徐文斌速度很快,从姚村屋顶急速掠过,几个呼吸已经来到小盏家门口。
村子里挂的白灯笼更多了,白灯笼的光芒被煞气笼罩,从村外看不到任何光亮。
逝去的这些人,临死前谁都想不到死神将以一种怎样的方式降临到他们的头上。有人人吃完晚饭出门,右脚绊在了门槛上,跌了一跤,好巧不巧,一块石头硌断了他的肋骨。
断裂肋骨插进了他的肺叶和心室,当即人就不行了。
还有人被屋顶滑动的瓦片砸中后脑,诸多诡异的死法很难一一详述。
小盏家灵堂未动,还是前日的模样,只不过在最西面的位置摆了一口小小的棺材,棺材是白木现打的,还没来得及上漆,看起来分外扎眼。
县里的一家棺材铺起初还对自家兴隆的生意沾沾自喜,等来自姚村的订单电话源源不断打来,棺材铺老板才发现和徒弟几人通宵加班也满足不了需求,只能暂时打好几口棺椁送往姚村,上漆都来不及。
一向秉承送货上门、让死者家属满意信条的棺材铺老板,在送棺材时连姚村一步都不敢踏入。在村口梧桐树下扔下棺材扭头就走,除定金外,剩下的钱一分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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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手下的学徒目瞪口呆,要知道自己师傅,也就是棺材铺老板凭借祖传的手艺,向来一口价不带还价的,这老板平日里抠抠搜搜的,为了几块钱都能和顾客斤斤计较半天,这次怎么送货上门后连棺材钱不要就走了?
带着这些疑问,徒弟们跟着师傅原路范围。
这次比较反常,棺材铺老板一路心事重重,每隔一段距离就从车窗外洒下一叠纸钱,嘴里还念念有词。等回到了棺材铺,老板把大门一关,将写着停业两个字的木牌高高挂在门口,然后直接将徒弟赶回了老家。
棺材铺老板吸了口烟,咳嗽两声:“都给我回家吧,三个月再开门。”
徒弟不解:“师傅咱们为什么停业?最近那么多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