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跟着云沐往屋里走,其余几人站在院里。
云沐问:“夫子让你们的?”
“是。”周祥边走边解释:“老爷听说了少爷家的事,很生气,亲手写了诉状,让小的送去了县衙,现在官差已经去抓狗剩了。”
云沐止住脚步:“诉状?”
云昭也扭头看过来。
周祥道:“是诉状,老爷是以我的名义写的,少爷是夏府的主子,主子被人欺负了,下人的是可以替主子报官的。”
云昭伸手做请状:“祥叔,屋里说。”
翠花从里屋出来,招呼周祥入座:“我们家的事,给夏老和周大哥添麻烦了。”
周祥看了翠花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拱手道:“夫人客气了。”
“老爷知道夫人的顾虑,老爷说,审案时由我出面,夫人有病,不宜现身,在文书上写明情况即可。
这种人大多是窝里横,见了官就吓破了胆,诬陷反坐,他未必敢胡说八道。”
翠花连忙摆手:“不成不成,怎么能让您去过堂?”
“有何不可?
状纸是我递上去的,我去合情合理。
我最看不惯狗剩这种人了!
老爷说,昨日狗剩连错都没认,夫人的退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日后只怕还会再犯。
报官是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王法治他。”
云沐道:“是这个理儿。
律法不应是摆设,更不能被一个护犊子的民妇所裹挟。”
周祥道:“老爷也这么说,老爷说,今儿放过他,明儿他就有可能骚扰别人,处置了他,就是积德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