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人的无赖行径,她只觉得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然而,冷静下来后的茹月很快意识到,今天这件事情恐怕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策划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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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脑海里迅速思索起来,究竟会是谁在背后指使呢?想来想去,无非就是两种可能:要么是同行之间因妒生恨,所以使出这种卑鄙手段;要么就是曾经结下过冤仇的对头,借此机会前来报复。可是,自己这家医馆开业至今并没有多长时间,怎么会招惹到如此之多的仇家呢?
不过此刻,找出幕后黑手还不是最为紧迫的问题。关键在于,如果继续这样拖延下去,那位躺在地上的老妇人很有可能就真的无法救活了。
想到这里,茹月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如果这位老妇人也是和那些无赖们串通一气,那就算她最终不幸丧命,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但倘若她仅仅是被别人当作工具利用,成为这场阴谋中的一枚无辜棋子,那实在是太可怜可悲了!
“让一让,让一让,官府查案,闲杂人等统统闪开!”伴随着这阵突如其来的吆喝声,原本熙熙攘攘围堵在一起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人们面面相觑后,纷纷主动向两侧退让开来,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只见一名身着火红官袍、威风凛凛的大人迈着大步走在前方,其身后紧跟着几位衙役。而在这群人的最后方,则跟着一位面容俊朗、气质不凡的年轻公子。仔细一看,可不正是永宁郡王世子嘛!
此时,那闹事的大汉一家人听到官府来人了,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迅速从地上弹了起来。他们本想故技重施,再次扯开嗓子嚎叫一番,好来个恶人先告状。
那大人仅仅是用冰冷刺骨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口中便发出一声怒喝:“住嘴!休要在此聒噪!你们几个,赶紧上去瞧瞧那位老妇人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站在一旁的茹月见状,急忙向前迈出一小步,恭恭敬敬地对着那位大人施礼说道:“启禀大人,这位老妇人尚未断气,但就是因为有这些蛮不讲理之人从中作梗,阻拦我师父施救,才导致情况愈发危急。”
“既然如此,那就先全力救人要紧,其他事情暂且放到一边。”那大人一脸严肃,表情冷峻得犹如千年寒冰,自始至终都不曾对在场的任何一人展露过一丝一毫的笑容。
得到指令后的沈神医不敢怠慢,赶忙从药箱里取出一套银光闪闪的银针。只见他手法娴熟地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精准无误地刺入到老妇人身上的几处重要穴位,时不时轻轻拨动一下针尾。
可是,尽管沈神医已经竭尽所能,那老妇人却依旧如同沉睡过去一般,始终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最轻微的颤动都察觉不到。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无力回天、毫无希望能够救活的时候,那一家人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此时,那老妇人突然间发出一阵闷咳声,紧接着,只见她猛地张开嘴巴,一口漆黑如墨的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的人们无不被惊吓到脸色惨白,大家惊恐地意识到,这位老妇人竟然是中毒了!
络腮胡子吓得双眼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抓住老妇人那双干瘪瘦弱的手,放声痛哭道:“娘啊,您终于醒过来了,您可把儿子给吓坏了呀,呜呜呜……”
老太太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极其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缓缓地移向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络腮胡子。
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哀伤,宛如冬日里凛冽的寒风,让人看了心生怜悯。此外,在那深深的眼眸深处,还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敢置信之色。
老太太吃力地将自己的手从络腮胡子的手中抽回,然后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量,扬起手臂,狠狠地抽打在了那汉子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畜生啊!你居然为了区区几个臭钱,对自己的亲生老娘都下得了如此毒手啊!”老太太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怒声骂道。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络腮胡子的心窝,让他瞬间呆若木鸡,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话刚落音,老太太便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再次昏厥了过去。
可仅仅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周围的众人又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呢?
一群闹事的人都被官差带去了京兆府,永宁郡王世子对着茹月微微颔首就拉着那冷面大人离开了怀仁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