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怕明天飞上枝头有钱了,我会吸你的血呀?”

“那你是想得美哦,你能吸我什么血,我吸你还差不多,谁不知道你大名鼎鼎的柳姑娘你看我这不就西来了床,凳子。

可这东西是我给大娘的,大娘把你生的这么好,帮我这么多忙,我一点不表示,那不委屈大娘了吗。”

“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委屈不委屈,我给我娘的比你给的好多了,她不差这口肉,你呀,就是想把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也不欠人,也不被人骗。”

这不好吗?她不明白。

柳迎春走上前来,拿过宁玉手里的小刷子,一边扫着板凳上的灰,一边说道:

“这叫人情味儿,当人没了人情味儿,再自律再自强,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你总要跟这世界亏欠点什么,才会对这个世界格外偏爱。”

她总有这么多的道理,宁玉也不和她拌嘴。

只是晚上桌上的菜里面见了肉味儿。

孩子们太听话了,因为大妹病着福哥和小妹馋的直流口水,也不肯吃碗里的肉,非要让宁玉给大妹吃,宁玉只好苦口婆心跟他们两个解释。

“大妹现在是病人,而且这么多天咱们吃不好喝不好,肚子里见肉,这病人再拉稀病就更好不了了你们俩现在没有生病,要不吃点肉回头病了我可没有地方再去求药了。”

好说歹说,两个孩子总算把碗里的肉吃干净了。

迎春没有吃饭,自己在怀里摸出一小壶酒来,坐在火堆旁,一口一口抿着,宁玉知道她不是嫌弃饭菜不好的人,叫她吃,她摆摆手:

“这几天刚好清清肠胃,过一阵儿安定下来,这几个村的村民就要在这山上建房子,那时且有我吃的。”

她看到了那个草席,知道是宁玉编的,还很意外,这会儿又想了起来:

“咱这十里八乡平日铺的席子都是竹子编的,虽说是竹席,夏天睡着凉快,但一来有些硬,二来也不能天冷的时候铺,你这草席倒是有点意思,又比竹席子软,又比竹席子保温。

以前怎么没见过,难不成不是跟你家里大人学的?”

宁玉只能打哈哈:

“当然不是我奶奶死的早,咱们这边也没有几个人记得她,那时候她哄我随手教我编的,你看我编的丑了吧唧,只能勉强铺自己家里,你嫌竹席又冷又硬,那我回头好好编一个,你背回去铺吧。”

小主,

“我正有此意。”

难得柳迎春主动要东西,于情于理宁玉都不会拒绝,又要的是这费时间但不值钱的东西。

“好啊,明天有空哦,不用了,你的床什么尺寸你是知道的,到时候记下来给我就行。”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量出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