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荣不禁蹙眉,疑惑的看向顾皎皎。他自然是不信她不贞不洁,但十分在意这位男子是何身份。
顾皎皎只轻笑一声,抬手叫莺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推到孙协兆的面前:“孙公子既然如此笃定,就将奸夫的样貌描绘一遍,随后我与你们一同去府中查找。”
孙协兆挪开眸子,冷哼一声:“那日我被困在麻袋里,如何看得清长相。再者说,你这般坦荡,怕是早已打点妥当,将人藏起来了吧?”
顾皎皎勾起唇角,侧身看他:“既然孙公子那日被蒙了面容,又如何得知是我藏在府中的野男人?又如何得知是我在安阳侯府就勾搭上的?”
不等孙协兆开口狡辩,顾皎皎一脸委屈的朝着堂上哭诉:“大人,孙公子平白无故只靠着一张唇舌辱没我的名声,民女实在是冤枉!”
围观的群众纷纷点头,开始低声指责。
府尹亦是点头,惊堂木一敲:“既然孙公子拿不出证据,只能先关在衙内,以待发落了。”
眼见着府兵靠近,孙协兆慌乱无比,情急之下高声喊叫:“你们不许动我,我可是平王的乘龙快婿,出了何事谁能担待得起?”
堂上众人皆是怔在原地,就连沈云祉都蹙起眉头。
徐青青还未被认回,平王明面上并无子嗣,又怎么能忽然多出女婿。
当真是走投无路,竟然走出这样一步险棋。
孙协兆喘着粗气,见无人上前才松了口气,继续开口威胁:“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平王,若是嫌命长,尽管来抓我便是。”
府尹脑中一片混乱,悄悄瞄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沈云祉,额角渗出虚汗。
京中谁人不知小云南王与平王分庭抗礼,水火不容。
这孙协兆前些日子还是沈云祉身侧的客卿,如今怎地忽然成了平王女婿了?
再者平王何曾有过子嗣?早些日子倒是传过有一位郡主,而后又不了了之,难道传言当真?
事情忽地扑朔迷离起来,府尹紧紧捏住惊堂木不知如何开口。
小云南王上前坐在堂上,得罪哪一个都是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