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脊背挺直,坚定开口:“安阳侯府孙协兆。”
府尹瞪大眸子,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面不改色的沈云祉。孙三与小云南王交好并非秘密。她这般直言状告岂非不将小王爷放在眼里?
沈云祉注意到府尹眼神,轻笑开口:“你是京中府尹,一直瞧着本王做什么?既然事关安阳侯府,叫人抓过来审问便是。”
府尹收回目光,了然于心,侧眸让衙中府兵将孙协兆请了过来。
他自是不愿,一路上吵吵嚷嚷,却奈何身上有伤,毫无反击之力。
安阳侯府如今只余下孙老夫人等一众妇孺,亦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府兵将人带走。
公堂之上,孙协兆被官兵按着跪在地上,侮辱至极。
看着一旁目光坚定的顾皎皎,开口便是谩骂:“顾皎皎,你这个红杏出墙的毒妇,自己做了丑事,竟勾结官府治我的罪!”
他急得环视四周,终于瞧见沈云祉,正欲开口求助,却被投来的冰冷眼神堵得说不出话。
府尹亦被他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辞激怒,重拍惊堂木历声警告:“孙公子,官衙之内说话可要注意身份。本官尚未言说一字,怎就变成你口中的贪官污吏了?”
孙协兆涨红了脸,却仍嘴上不饶人:“我在府中安心养伤,你们却强硬地将我抓来此处,若非受了教唆,何故如此?”
转而他又看向身侧女子:“是你对不对?你不满自己的丑事被捅破,便送了钱银贿赂官员,倒打一耙!”
顾皎皎却置若罔闻,对着府尹开口:“大人您瞧,孙公子仍是不知悔改,甚至随口污蔑毫无干系的人,岂非撒谎成性?”
孙协兆激动起来,想要挣脱束缚却是无济于事:“你再胡说些什么?那日在顾府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你假意答应给银子,却暗中指使你那早就勾搭上的野男人躲在屏风之后,见我放下防备,就将我打成如此模样!”
他身上的伤不疑有假,围在堂外的百姓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沈云祉在一旁坐着,听得此言神色一顿。
野男人?
这样的称谓倒是不多见,听来有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