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姑且念你尚小,这才对你一忍再忍,可不想你竟然如此变本加厉!若是不能用之于刑,天理难容!来人啊!将他拿下!”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手脚利索的衙役作势上前便要将其带走,朴素妇人见了彻底慌了神,慌忙将视如珍宝的孩子护在怀中。
“大人,您这是要做作甚?你不问曲直缘由,手上又无具体实证,凭什么将我家孩子带走?”
朴素妇人模样根本不像是读过书的,若是他知晓其中道理就该知道,官府若要抓人只管将人带走,充其量也就只是通知一二,又怎会被她三言两语所搪塞了?
“大胆!大人要你们怎么做就该怎么做就是了,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
朴素妇人一听那还得了?连她已故的丈夫都不敢对自己这般无理,可这两个官兵倒好,上来就要将自己的孩儿治罪。
于是,她很快就摆出了泼妇才有的神色,挑出素手纤纤撑着腰杆,好像谁也无可奈何一般,
“哎呀,你们一个二个的好威风啊,乡亲们都快来看看,这两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欺负我一个寡妇,
我一妇道人家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啊?这不就是摆明了欺负我们孤儿寡女吗?
哎呦,可怜我命苦啊,丈夫早逝,还有一个这么点大的孩子要养,
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瞪大眼睛看看我们娘俩啊!我相信只要你一句话,没人敢对我的儿子动手!”
朴素妇人说起话来嗓门也是够大,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听了去似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拍打着膝盖,嘴里时不时的念叨着命苦。
很快,经过她这么一施展,许多围观的人全都凑了过来,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别的因素,这看人的眼神总是不太舒服。
即便是这个做蓟门县令的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不过神情倒是愈发复杂了起来。
莫非此人背后有所依仗,才会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