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收复京城呢!
外来的鼠辈都没驱除干净,内里的就开始互啃。
他只是忧思国难民生,根本没有争权之心。
“去官衙!”凌书墨挥一挥手。
不多时,所有的定州军将领都接到了新的命令。
如今定州军本身仅仅只有六千人,其他四三州军联盟的士兵早已撤回本州镇守。
凌书墨下书增诏一万人,派林砚择交军统领,甚至任用了不少平民猎户出身将领,尽心提拔。
这日,他在城西门下备好酒水,犒劳士兵,让大家近日坚守城池。
“多谢凌大人!”百夫长王森直接抱拳接碗。
根本不用过多提醒,大家都能猜的出死守定州城的意义。
所有士兵都一个一个,排着队拿着碗,饮酒摔碗。
凌书墨看着所有人,目光深暗,只觉得这些人在乱世凄苦,不应自相残杀。
他,手持可疑士兵的名单,将上面的名字一一审视在心。
而此时的白豌,醒来后便带着白老爹在城内好生转悠。
白老爹“病情未知”,他寻思陪着其高高兴兴度过最后的生活。
五年也好,十年也罢,哪怕一个月也得让他开开心心的。
可从来都不喜欢去书斋画舫的白老爹,居然破天荒的建议带着白豌一起去。
他佝偻背脊,凹陷颊骨连半点肉都挂不住,却还颤颤巍巍的说:“阿白,你如今喜欢画,老爹陪你一起看看。”
甚至有些懊恼,自己身无长物买不起一支笔给儿子。
“老爹,”白豌咳嗽了一声,“不,我带你去吃喝嫖赌。”
白老爹泪眼婆娑着,在其脑门上敲了个核桃:“你个不正经的小子,嫖和赌就不必了!”
“好,除了嫖和赌,其他都行!你想要什么,儿子都给你买。”白豌受用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们在街上走,难得父子俩一起出行,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白云城。
路边面摊铺子的摊主看到俩人 ,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两位要吃什么?”
白老爹悻悻道:“两碗面,其中一碗不……不用加东西,也不要汤。”
白豌按住他的手:“不要听这个糟老头的,两碗都要量,其中一碗加菜。”
“阿白……”白老爹有些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