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一边教导,一边打发走了张家那个老仆,他拍着胸脯保证航路有他盯着就够了,如果河道上有什么情况,他就会按老规矩鸣锣。
而等到那个老仆回去复命,船甲板上的情形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赵无咎刚刚一箭中的,那大鼍中箭落水,船上众人见状,无不拍手称快,士气大振。
然而,水面下的鳄鱼似乎也学乖了,不再轻举妄动。它们仿佛通晓兵法一般,开始狡猾地轮流撞击进鲜船,得亏这艘朝廷贡船的体量够大、用料也足够扎实,若是换搜小点的船来,被它们这么轮番撞击,不被撞翻也得被撞出个窟窿出来。
每当船工们射箭或以长柄武器戳刺,这些水中的恶兽便迅速转移,宛如打游击的狼群,令人难以捉摸。
船工们被它们如此戏弄,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焦躁,经过几次调动,船工们的注意力被分散。
而就在此时,鳄鱼们却突然再次发起了突袭。
一只体型巨大的鳄鱼蓦地从水中跃出,它长约丈余,身形粗壮,皮肤粗糙,布满了厚重的角质层,犹如披着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它的眼睛犹如铜铃,闪烁着凶残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畜牲在跃出水面之后,硬扛过了短刀、木棒的劈打,张开大口就一口咬住一名船工的肩膀,随后用力一甩头,将船工甩入水中。船工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水面,那血腥的气息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周围的船工被这一幕吓坏了,纷纷四处逃窜,而借着这个机会,那头巨鳄趁机在船板上肆意横行,就好像先登陷阵的勇士一般。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船板上顿时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恶臭。
而有了它打开的一道突破口,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又有好几条大鳄倏尔间跃出水面,登上了这艘进鲜船的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