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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启的皇帝疯了,
他非说自己有个孩子。
满朝上下叫他别睡了快醒醒,他要真有个孩子他们还能这么苦巴巴地盼吗?
可是某人就是不信邪,甚至觉得满朝上下都在合起伙来坑骗他。
所谓装睡的人你叫不醒就是这样的。
“不可能。”傅应绝第四遍否认钦天监的卦象。
监正苦哈哈地收起卦盘,悲痛欲绝:“陛下,卦上显示您就是命中无嗣啊。”
这他爹地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谁家皇帝是个天煞孤星啊,爹没了,兄弟也没了,已经算是个孤家寡人了,谁知最后再这么一算——
好家伙,连后都绝了。
谁家孤寡有他寡。
“不可能。”傅应绝不信。
钦天监蛮无助地,他胡子抖了抖,大着胆子问傅应绝:“您是在何处得了高人指点,才得此神谕吗?”
他想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许是自己学艺不精算错了,怕耽误自己陛下,希望得到解答。
谁知,傅应绝比他还不靠谱。
“哦。”大摇大摆那么一坐,某人毫不亏心:“朕梦到的。”
“......”
监正言语艰难:“陛下,梦里的事儿,当不得真的。”
“谁说的。”傅应绝嫌弃地瞥他一眼,不赞同:“现实即为虚幻,你们搞封建迷信的还不信这个?”
监正:.......
弄不明白现在究竟是谁更封建迷信一点。
他有点抓狂,最后兜不住直言道:“陛下您便是想要孩子,那也得先成婚,成婚您知道吗,如今后宫无人您上哪儿找孩子去?”
他几句话一口气说完都没敢去看傅应绝的脸色,心底也怕惹了帝王不高兴。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傅应绝来骂他两句,监正疑惑抬头,便见对面的帝王一脸沉思。
脸色有些许严肃,紧紧绷住不知在思索什么,监正见状便是一喜,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监正:“便是如此陛下,只有成——”
“不对。”傅应绝忽然又发声。
监正便问他为何不对。
傅应绝理直气壮:“梦里没说。”
梦里没说要他成婚,反正他就是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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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正送走了胡搅蛮缠的帝王,并急急告了半旬的病假。
傅应绝百般不得其法,如何算都算不着自己未来的孩子在哪儿。
气得他站在先帝灵位前瞪了半宿的眼——许是老头子取的名字晦气,把他孩子克到别人家去了。
周意然偶然得知他做的荒唐事儿,还没来得及嘲笑一番就被周天撵进宫去,叫他去劝一劝,说陛下许是梦里魇着了。
拐着弯地骂别人痴心妄想做白日大梦。
周意然拒绝不过,进宫里走了个过场,傅应绝见到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朕没疯。”
周意然:.......
“......臣什么都没说。”
傅应绝正坐着,浑身上下都有些郁气,耍赖似地磨着后槽牙。
烦躁得很:“别叫朕逮着她。”
那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孩子,最好别叫他逮着,居然敢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