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载春去秋来,二代人花谢花开。
这日,有稚童骑乘水牛而过,伸手用衣袖擦了擦鼻涕,任由水牛低头啃食青草,稚童壮起胆子,小步挪动至老者身旁,见其并未有所动作,这才俯身蹲下,下颌枕着胳膊,伸头打量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鱼篓,撇了撇嘴道:
“此地水流湍急,爷爷说过,垂钓应去水流平缓处才是。”
言罢,见老者并未有所动作,稚童似大人模样摇头叹息道:
“不听人劝阻,难怪钓不到鱼儿,爷爷说……”
听着身旁稚童喋喋不休的言语,宛如老僧如定的姜子牙,伸手抚了抚斗笠,回首打量了一眼稚童,轻笑开口道:
“尔这娃儿,胆识却是不小,唤作何名?”
“木牛”
名为木牛的稚童也不胆怯,随口敷衍了一句,依旧枕着双臂,俯瞰着下方滔滔河水。
“木牛……尔怎知吾垂钓何物也?”
闻言,稚童昂起头颅,眼神似看痴傻一般看着姜子牙,撇嘴道:
“垂钓非鱼儿,难不成是大龙乎?”
“是极,所钓乃真龙也。”
姜子牙抚须大笑,稚童则摇了摇头,起身拍了拍屁股蛋,朝着水牛蹦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