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想抬手关上门扉,意识到大门已经被他踹得四分五裂不复存在,已经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而后顺势捻了道掌风,将我再度掀飞,使得我不偏不倚地落入池塘之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呛了一肚子水,心口怒火蓬勃。
“小娘子,我就走了半日,怎的弄得如此狼狈?”池中,黑衣人乍现。
他将视线移至我耳廓处又龟裂开来的伤口,冷声询问道,“谁伤的?”
“与你何干?”我情绪濒于崩溃,再无心思应付他,怀揣着玉枕跃上池塘,疾风暴雨般朝神君卧房闯去。
黑衣人紧随其后,顺手解下自己的上衣披在我身上,不满地说道,“遮遮自己凹凸有致的曲线行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刻意卖弄风情,勾引男人。”
“你管得着?”我将他披在我肩头的衣物摔在地上,对于黑衣人的“好意”半点不领情。
我狼狈落水,被人折腾了一整天,他还觉得我在卖弄风情勾引人。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他没有。
“生气了?小爷给你笑一个,别气别气。”黑衣人拾起被我摔至地上的衣物,连连赔着不是。
“别来烦我。”
我移开眼,不再去看依旧蒙着黑绸吊儿郎当的黑衣人,侧身闯入神君屋中。
此刻,神君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他并未察觉我的靠近,双手枕于脑后,双眸紧闭。
“去死吧!”我双手捧着玉枕,朝着他的脑门儿狠狠砸去。
神君未作防备,须臾间便被我砸得头破血流。
他惊乍起身,一手攥着我的手臂,一手夺下我手中玉枕,“发的什么疯?”
“发疯的人,是你!”我迎上他曜黑的眼眸,心中仅剩的惧意被愤怒湮没。
啪——
神君将玉枕摔得稀碎,而后又将我摔至榻上,冷淬了一口,“欠收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