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掌事嬷嬷应当是有备而来!
思及此,我再不做无谓的挣扎,乖顺地立于掌事嬷嬷面前,低眉顺眼俯首称臣。
“掌事嬷嬷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本是容亲王府的侍婢,昨儿个容亲王府惨遭贼人血洗,尸横遍野,幸得皇上及时赶至,我才得以保住这条小命。”我耐着性子解释着。
掌事嬷嬷见我态度恭顺,继而又坐定至桌前,冷冷地打量着我,“你难道不知皇上咳喘之症有多严重?满身的剁椒味又当如何解释?”
“自然是遭贼人所泼。寻常人,也不会在自己身上泼剁椒水吧?”我一想起昨日的剁椒澡水,心中便更担忧容忌。
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依旧毫无音讯!
掌事嬷嬷冷哼着,不情不愿地将此事翻了篇。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单手剔着牙,双眸微眯,声音阴毒至极,“容亲王府中的人,留不得!即便圣上怪罪老身先斩后奏,老身也不能将你这个巨大的隐患留在他身边!”
“圣上有你,实乃大幸。”我不无感慨地说道,虽然十分厌恶掌事嬷嬷,但亦为祁汜庆幸,有一个爱他如生命的**如此庇护着他。
提及祁汜,掌事嬷嬷阴狠的面色现出一缕柔光。
她颇为得意地说道,“圣上自幼体弱多病,好在总算没有枉费老身二十年来的悉心照料,一转眼竟这么大了!”
掌事嬷嬷语落,遂抬头细细地打量着我,“身份是低微了些,长相倒是出众!谅你一介女流之辈,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若是圣上喜欢,留在身边也无不可。”
我暗自松了口气,轻声细语地答着,“我从不敢奢望能得圣上垂帘,只愿圣上身体康健,寿与天齐。”
掌事嬷嬷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打算起身,一嬷嬷却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低语着。
“姑姑怕不是忘了,今儿个和咱们这位皇后娘娘长相相差无几的那位姑娘说过,她和容亲王关系匪浅,兴许早就成了容亲王的通房小妾。若当真如此,圣上的颜面何在?”
那位嬷嬷声音并不算小,起码站在两米开外的我都能听清她的耳鬓私语。
同我长相相差无几?
想不到且舞竟存了如此歹毒的心思,非将我置之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