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端着一大碗杀猪菜,又拿了三个烙饼子,送到了赵老爹跟前。
不得不说,赵老爹这一辈人,干的多,吃的也多,这一碗杀猪菜,加上三个烙饼子,都不一定能完全吃饱。
赵老爹接了老儿子递过来的吃食,也没着急往嘴里扒拉,而是看着跟在赵青禾身后的刘支书。
杨刘屯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野畜牲炸山进屯子的事件,不管是从平时的威望上,还是昨天晚上他带着人主动到这里帮忙,赵老爹都是当之无愧的主事人,甚至连刘支书都要往后稍稍。
刘支书这会儿也是着急,没有注意到赵老爹正端着一碗杀猪菜,抢着发问:
“赵老哥,你把周围的屯子都转完了吧,情况怎么样?”
赵老爹点点头,示意对方安心,说:
“俺把三十里内的屯子都转了一遍,虽然有被偷走老母鸡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是没有发生大规模野畜牲炸山进屯子的事情,也就是杨刘屯连着遭了两次霍祸...”
赵青禾在边上听得真切。
赵老爹说的两次,可不是指的昨晚的狼崽子和炮卵子各一次,这两群野畜牲赶在一晚上炸山进屯子,只能算是一次。
还有一次,就是几天之前,有红狗子进山偷家养猪那次。
刘支书听说只有他们屯子遭了霍祸,先是表情一松,眉毛马上又拧成了疙瘩,嘴里喃喃地说:
“哎呀妈呀,你说这还是遭的什么行子,咋就俺们杨刘屯倒霉呢...”
赵老爹赶紧安慰他:
“刘老弟你也别唉声叹气了,俺也找了几个有名的老炮手查问了,差不多分析出了事情的头尾...”
刘支书听他这么说,拧成疙瘩的眉毛有了舒缓的迹象,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赵老爹扬了扬手里的杀猪菜和烙饼子,示意刘支书坐下,然后一边吃饭,一边把分析出来的情况说给他听。
赵青禾一直就在赵老爹和刘支书旁边站着,知道两个人要说的话,那都是宝贵的经验之谈,更加不愿意走开了,赶紧在赵老爹身后找了个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