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渝说完擦干眼角的眼泪,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牢房,他走的十分决然,居然连嵇丘都忘记带上了。
“抱歉,在下先离开了。”
嵇丘觉得留下不妥,向客宁与荀宰抱歉示意,急忙去追赶简渝。
“真是…现在小孩子都这样的吗?不听人说话转头就走?谁教他的?简家家教就是这样的?”
荀宰一时之间有种有气发不出来的感觉,他一拍大腿重新坐回床榻上,鼻孔大张着喘气。
“别人吾不知道,但吾知道子渝,他是简家为了继承王位,从宗室过继来的孩子。”
客宁垂下眼,他没想到简家居然会让简渝上战场。
“不是,简家人疯了吗,战场可是要死人的。”
荀宰有些愕然,好好的诸侯王不当,上什么战场。
客宁抿了抿唇没接话,走到桌前,看到桌上还摆了一壶酒,他看了荀宰一眼。
“喝吗?”
“喝!”荀宰早就闻到酒香了,此刻现在心中满是复杂情绪,只能以酒消愁了。
“喝吧,或许喝完这壶酒,吾便要与你诀别了。”
客宁掀开了瓶口上的红布,为荀宰倒了一杯,他举起杯子朝荀宰敬去。
“你也要上战场?”荀宰皱起眉头,他拉住客宁的手,阻拦对方喝酒的动作,沉声询问道。
“吾没与你说?中秦现在已经攻陷了利州,马上就要打廉城了。”
客宁看着荀宰,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他腰间挂着一副令牌,与简渝那张一模一样。
既然荀宰不愿当这个主帅,他决定自己请缨,只希望到时候君上能看在他的面子上,留荀宰一命。
“你为什么不早说,吾要见君上!”荀宰直接掀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