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客宁看他这般,气的又想动手,若不是嵇丘拦着,此刻两人怕是真的要打起来了。
“荀公,燕宣公确实如你所说,为宠幸近臣,污蔑朝中重臣。”
“凭什么他稳坐高台,吾沦为阶下囚,可荀公为何不仔细想想,君王之令,臣就该遵守,你为国出力,原本应是功臣,可君是君,你只是臣啊。”
众人都没有说话,整个牢房里,只剩下简渝一个人的声音。
简渝抿了抿唇,看荀宰静了下来,又接着说道。“当然,子渝并不是在嘲讽荀公,是子渝说错话,子渝向你道歉,但子渝还是有话想问荀公。”
“你被关在这里,大家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可客宁大人说的话,荀公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吾想什么,想他娘的让扶祁死!”荀宰被他这一通说教,早就心烦气躁,再听简渝这番问他,他从床上爬起身站到简渝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简渝本身就长得纤细,现在的他站在荀宰面前,就像个被黑熊笼罩的小白兔,但他还是涨红着脸抬起头与荀宰对望。
“吾同情你的遭遇,若子渝因得罪高位,被关下狱,那吾内心确实不平。”
“可荀公为了一己之私,将南燕的百姓置之事外,并不是子渝所听到传闻中荀公会做的事。”简渝说的很大声,甚至说到最后他眼睛都不由红了起来。
“你个竖子倒是满嘴大理,你这么厉害,自己去领兵打仗啊!”荀宰原想动手打简渝,最终还是憋住心中这股郁气,冷气横生的说道。
“子渝参军了。”
简渝从袖中掏出令牌。
“给吾看看。”
荀宰从他手中抢过令牌,那是参军后发放的身份牌,为的便是哪天若战死沙场死,收尸时能认出身份。
令牌上清晰的写明了简渝的身份信息,甚至年岁,看到他的年龄后荀宰厉声训斥道。
“你才十五岁,你上什么战场,简直胡闹!”
“吾虽只有十五,可吾自认为大丈夫当保家卫国,此刻国家边界危难,吾辈岂能退缩,即便年岁小又何妨!吾若是有这个领兵打仗的本事,吾肯定自己上!”
简渝从他手中抢回令牌,又看了他一眼,满眼失望。
“是吾向君上推荐的荀公,但子渝今日见到荀公,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