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见那位神医叫他君上来着……那时候我就该反应过来的啊!看我这笨脑子。这下可好,这下可好了!』
邵父心中立刻再三不安了,时不时偷看这边一眼,心里却在琢磨,片刻间已闪过好几道惧念。
对方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刚刚自己出言不逊,大摇大摆的指着他,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在那儿居高临下。
要是这大人物此刻怀揣在心了,将来给自己和儿子扣上个什么“欺君之罪”,让父子俩穿上囚服在闹事上叫人砍头,这可是冤极了!
邵父自是忧心忡忡的,可寡人却哈哈大笑。
『看你们忙里忙外的,我当怎么回事,原来是为了讨咱的好么?』
『这位大人啊……』
邵父回过神来,一改态度和称谓,反而恭恭敬敬的向咱弯腰抱拳。
『我邵六华是粗鲁人,这辈子大大咧咧惯了,适才出言不敬,多有冒犯、因而得罪了您。请您切勿放在心上,咱生来目不识丁,至今也认不得书上的几个字。嗨嗨……那个……我比不得城里人,您别跟我这种常年在穷山恶水之地打猎的人计较。』
『计较?该计较什么啊?』寡人又是笑笑。
邵父则登时是再度一拍脑袋。
『哎呀,看我这没眼力见的!!年轻的时候就因为没见识,屡屡在路上和人较劲,得罪过不少豪绅大户的老爷……今天更是好!居然得罪上了国君……往后可得自己的儿女们多去私塾读书,我们家的人都得多学点知识长长眼力见。切不要像我邵六华一样有眼不识泰山。』
『好了啊,好了啊,埋头赔罪的给我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