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宣忠抹开额头疑似出现的汗水,笑得发苦,着实无奈,“温何阿姨还是老样子,很有神气。”
换句话,就是马虎……裘明默默在心里翻译。
宣逍首先迈开步子,他是三人里适应最良好的,不觉哪里不妥,也向后催赶:“咱快走,人都要没影了!”
着眼一瞧,确实如此,茫茫风沙之内只剩一条细影,温何大概不曾回头,有意无意地把他们抛诸身后,见状,宣忠和裘明连忙加快步调,跟了上去。
哪怕时值寒冬腊月,主星临海区域一般也不会多么寒冷,海洋浩瀚壮阔的水体总会不论冷热一并吸收,余留的便是沿岸相对温和平稳的气候,沙滩边上同样如是。
但是众人一路紧赶慢赶,海风中的水滴吹洒了全身,海洋近乎跑到了眼皮底下,依然未曾见到所谓豪华游轮的一块甲板。
无论是水天一线的远海,亦或风沙席卷的内陆,都是空空如也,连条小船的影子都没碰见。
“船在哪?”裘明径直提问,甚至没提及“游轮”二字。
宣逍也在到处张望,倒是宣忠似乎清楚内幕,但怀抱吊人胃口的心思,希望观赏小弟和学弟的神情,并未出言解惑。
温何老神在在,开了尊口:“等。”
只答一字,再不多言,又冷又酷。
但这相当于在回答“我也不知道”,对于裘明毫无价值,他面无表情,转头逼视过于从容的宣忠,目光犀利异常。
如果盯着的是宣逍,大概率扛不住,可惜这人是宣忠,难缠得多。
这位仅仅笑眯眯的,以与钱大勇如出一辙的笑容,和蔼可亲地发问:“学弟这般看我,所为何事呀?”
裘明重复问及:“船呢?难不成明日出发,它明日才到达?”
除了上回那种海盗临时起意,浑不在乎乘客安危的,哪类航行不提前安排?更别提所谓的巨型游轮,想也知道不能临时抱佛脚,匆匆出发的。
宣忠答非所问,一脸神秘道:“学弟,不是我坏心讨你们嫌,只是我事先告知,这事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