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裘明立刻察觉不对劲,意念光速回笼,发现气氛诡异,几人面面相觑,尴尬油然而生。
“呃……”裘明语塞,开动脑筋,思考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毕竟天天和某只小气巴拉的球吵得热火朝天,说出去也不是光彩的事。
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对策期间,宣逍扭头直言:“哥,你现在可以开始不放心了。”
“哈,”宣忠看他满脸苦大仇深,头疼不已,很没良心地笑了,他拍上自家兄弟的肩膀,安慰,“当队长时常遇到突发情况,这不算什么。”
说完,他笑意稍弱,念起一位出走的故人,微不可察地轻叹,没叫陷入苦恼的宣逍和走神的裘明注意。
“谁爱当谁当……”在宣忠面前,宣逍才露出比较随性的一面,嘟囔着抱怨。
驾驭火蝶的温何朝后方望了一顺,没有多语。
宣忠由着他发泄心头压力,他了解三弟性子,平时连口花花都少有,一旦有了便确实是压力巨大,需要一个听众。
等到裘明几息后想好借口,这异父异母却感情真诚的两兄弟又聊上了,气氛和谐,你一言我一语,让他这个旁观者张开了口,却找不到时机插话。
算了,他想,这本就是他们兄弟交流的场合,他还是操心突破某球的屏蔽,给他添添赌吧。
裘明就是这么一个心胸狭窄且双重标准的御使,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御兽点灯。
之后的时间,他同温何老师一般沉寂下来,在宣姓二人的窃窃私语之中安静地度过。
不消多时,迎面吹来一股温润海风,底下铺就白色勾芡、渲染淡彩的大片沙滩,点缀一粒粒三五成群、大小不一的黑点。
“到了,我们降落。”温何传声宣布。
漠央西边一溜海岸线发育了规模不一的彩色沙滩,他们这次到达的正西边角就是本次轮航的渡口。
传声一停,桑相便急剧坠落,失重感来得猝不及防,几乎把三人吓出浑身冷汗,等思绪刹那间回归,温何已然雷厉风行地收回御兽,在前方昂起下巴,不顾三人余悸,扬手长挥,喝道:“走吧。”
她不说虚言,抬腿行走一马当先,在松软难行的沙地如履平地,把三人落在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