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很想问那种东西是不是所谓的良心,但是她又忍住了,心底里的声音让她选择了另一个答案:“爱?那我很抱歉,我看不出来。你和你侄子将要进行的伟业投入了太多无辜者的血肉,也摧毁了太多幸福安稳的家庭。你们爱的只有自己,而不是普通人。
你今天把我喊过来,只是想要从我的身上寻找你在母亲活着的时候渴求却得不到的东西,没有谁可以真正替代谁,你自己明明知道却还在欺骗着自己。否则你也不会现在才找到我,只是为了把你心中的空洞试着用我去填满。”
等到这些话自然而然地说出口,阿比盖尔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保护餐厅里的其余人。但在她抬头,或许是她的错觉,科沃斯的脸上闪过愕然和惊慌,很像一个发觉自己终于闯了大祸的少年,而补救的机会早已和他失之交臂。
科沃斯的声调有些异常得高:“那是因为一个意外!你就要为此抛开我们的血缘关系?你只要跟我回去,就可以有着更加优质的生活……你母亲的遗愿也可以实现,你想让你的母亲死后也不安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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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不安宁的人是谁?”阿比盖尔厉声说,“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更加优质的生活是对我还是对你?你只是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一些安慰罢了!在你终于意识到她真的死了,没有人可以替代她之后!”
她喘着气,感受到科沃斯施展出的那些魔压,继续说:“怎么了,我猜你现在想,要是可以,真该在我刚刚被生下来时就把我掐死。”
魔压收了回去,科沃斯悻悻地说道:“我没有。”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好像恍惚间终于明白多年的分离早就不是单纯的血脉关系可以填补的了:“今天的甜点是冰淇淋配芝士蛋糕。”
阿比盖尔愤然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后甜点,一本正经地挖起冰淇淋。
沉重中,父女俩面对面地挖起冰淇淋,突然科沃斯嗤笑了一声:“完美的表演,我还是小瞧了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应该相同的地方,痛苦的时候还在思考,永远不把自己交给感性。”
在谈话的开始,父女俩就在疯狂地试探对方的底线,寻找彼此的弱点。他们在痛苦和愤怒的时候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毫无情绪波动从对方脸色上寻找反击的机会,另一个则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把你弄丢是因为我的父亲,你母亲生产的那天,不幸去世了。”科沃斯轻轻地说,“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她就像躺在一个凶杀现场。”他摩挲着酒杯,这个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痛苦的表情。
“她死了,我的父亲带着人把我扔进了精神病院,我可能也的确疯了,在听到他说把你变成动物扔进屠宰场后。”
阿比盖尔不清楚现在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地吃起蛋糕,芝士太过甜腻,让她没办法正常咽下去。
“是家养小精灵把你养到了六个月,我说过的,她对家养小精灵都很好。而巫师们从不注意家里的小精灵们的那些小动作,他们甚至可以随意幻影移形!”科沃斯干笑了一声,“从德国到英国,谁都不清楚它是怎么做到的。”
但很不凑巧,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是肃清者的后代,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太好,或许自己早变成一块墓碑了。她的名字是阿比盖尔,那个默然者给予她生命本初的色彩,邓布利多则是指引她走向一条真正充满阳光的道路。
阿比盖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她把自己怀里的那块金怀表拿了出来:“它在我的襁褓里留下了这个,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名字,我想或许你需要它。”
科沃斯没有接过那块怀表,他眯了眯眼睛,偏了下头:“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格恩达尔,尽管我们的联系是这样的淡,但你永远没法彻底切断这根线。就像是你和你母亲的脐带一样,总有一天会斩断。”
“她既然没爱过我,又怎么会有和我的脐带呢。”阿比盖尔平静地说,她起身去拿自己的大衣,“谢谢你的招待,格林德沃先生,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了。”
【再次申明,这些故事都是我的私设,狗血也是】
【艾比原来的名字:格恩达尔·格林德沃,格恩达尔这个名字是北欧神话里的一个女武神,意思是有魔力的。艾比的魔力的确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