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加过牛油的岩粉锡纸相片。”仓央纳木说着,拿过灯盏,把那张快递的相片放到火上去。
“你干什么,你要烧了它啊。”我有些紧张的伸手就要去抢。
“不是,你看着啊,一会上面就会发生变化。”仓央纳木说着,这张相片在她的烘烤下,上面原先有的门巴族图腾在慢慢的消失,直至这张纸上面的图腾化为了乌有,仓央纳木才把纸张拿起来,“你们看,这张纸有变化吗?”
“图腾没有了啊。”小甘肃惊叫着。
我接过这张相片,却发现刚才还是细软的纸张,现在却出奇的变得坚硬起来,好像一块玻璃拿在我的手上一样。“怎么会这样,我直呼神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惊得嘴都合不上。
仓央纳木说,“你不要问那么多,你站在这,透过这张纸看墙上面的图腾。”她把我推到离墙面上的地毯两米远处,“你拿着这张纸,看吧。”
我依她所言,把玻璃一样的纸张举起来,透过纸张,再次看墙上面的图腾时,图腾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激动的说道:“天啊,太不可思议了,上面出现了大雪山,山上好像有个人啊?”
“什么?”仓央纳木说道:“我看看。”
仓央纳木从我的手里拿过玻璃一样的相片后对墙面上的图腾看起来,道:“是啊,这雪山怎么会这么眼熟?那个人站在山顶上干什么呢,难道他不怕被冻死啊。”
“怎么可能那么神奇,这明明什么都没有,你们愣是说雪山。”上海佬看起来不相信,看后道:“这雪山好高啊,都刺眼,这个人好像在对下面的人讲经啊。”
“你说什么呢?讲经。”小甘肃一把拿过纸张,看起来,许久,喃喃道:“是在讲经啊,但是,这是哪里啊,怎么会那么眼熟。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看过画像,可是究竟是谁呢,我怎么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呢?”
“是哪里呢?”仓央纳木在地上一面走,一面思索着画面上的那个人物。
小甘肃沉思良久,才道:“我看着好像是南迦巴瓦峰。”
“南迦巴瓦峰,是啊,我说怎么就那么熟悉。”仓央纳木也兴奋的叫起来。
“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母亲寄给我的快递居然是这个东西。”我气得把手里的相片张朝地上一扔,“莫名的雪山,古里古怪的陌生人,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啊。”我大声咆哮着。
“东家,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说,我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上海佬眼巴巴看着我,“你冷静一下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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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让我怎么冷静?”我喊道。
“你叫什么?”在一旁的仓央纳木声音响起,她磁性一般的声音好像上海佬粗犷的嗓子:“你这算什么,你还不知足。你和我比起来这些都算个屁啊。”
“你也不好好想想,事情到了这里,没准说不好才是一个开始,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自暴自弃,你觉得这些有意义吗?”仓央纳木见我不出声,继续喷我。
“东家,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也许你的母亲还活着呢?”上海佬大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