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声“姐夫”中,吕伯渊彻底失去了底线。
中午喝的酒,直到次日清晨才悠悠转醒。
林生受不了他家主子这个丢人劲儿,狠狠抱怨了一通。
“要说醉了,您就睡吧,偏要缠着夫人。闭着眼也和睁眼一样,但凡夫人离开三步,您就要起,就要跟她出去。真是苦了夫人了,这一半天,寸步难行。只能陪您窝在屋子里。”
第四日,吕伯渊痛定思痛,誓不碰酒。成亲之前,他本就滴酒不沾。
自个儿在书房里待了小上午,便又按捺不住,去厨房里寻我。我本想给他做些醒酒之物,结果他赖在厨房,一直添乱。将李娘子都气笑了,“夫人您还是领相爷出去吧。不然,午膳都要耽误了。”
我无可奈何,将他领出厨房,他还很委屈,“这一上午,你都不来看我一眼,我茶凉了,墨也干了,那屋子里热得紧,一丝风也没有。”
我瞥向一旁偷笑的河石,嘱咐道:“天热了,去领些冰块,放在书房。莫要耽误了相爷正事。”
河石憋着笑,憋得浑身一抖一抖,但仍恭敬称是。
林生睨他一眼,直言不讳:“夫人,这和热没关系,相爷的书房冬暖夏凉,从没用上过冰。但再好的风水也耐不住他一早上来来回回张望,自个儿将自个儿练得一头汗。”
话音落下,河石憋不住,转过身去,嗤地笑出声来。
吕伯渊牵起我的手,故作镇定:“大惊小怪。”
第五日,我想去回春堂,他执意一起。我怕他连累我又被撵回来,索性在书房陪他看书。难得消停了一日。
只是府里众人看他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