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穷苦出身,结果现在官做大了,已经忘了穷人的日子。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反思着。
王用回部队坐镇指挥今晚的行动,常威陪着李老头先去招待所安置,车刚停稳,门岗小跑着过来,“首长,外面有个人等你很久了。”
常威从车上下来,询问道:“是什么人?”
“叫阿兴,是个年轻人。”
常威点了点头,对李老头和范团儿解释了句,跟在门岗的身后朝着门口走。
能找到这里来,应该是李建平和他说了什么。
大灯泡的光热烈而让影子格外分明,斜斜的把阿兴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手里用薄棉被包裹着厚厚的东西,不时踮起脚朝着院子里张望。
“阿兴,这位就是常组长。”门岗保持着警戒,跟在常威身边向阿兴介绍。
常威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你来找我有事吗?”
阿兴显然事先并不知道所谓的常组长这般年轻,甚至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他错愕着又看向门岗,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既然门岗都说了,那就不会错,他认真的给常威鞠了个躬,“常领导,我来谢谢您给我父亲伸冤,还给我们钱让我父亲治病。”
枝叶疏离的梧桐,清冷的月色,幽静的庭院,少年把腰弯成九十度。
常威急忙上前两步把阿兴搀扶起来,关心道:“你父亲住院了吗?”
“住了,李队长把打我爸的人给抓住了,案子也查清楚了,粮库答应报销医药费,他今天已经住到了医院里。”阿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五块钱,“谢谢您,常领导,不过您的钱我们不能要。”
常威迎着阿兴坚定的眼神,想了会把钱接过来,依然笑着,“好,那我收回,如果以后有困难,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阿兴很高兴,他单手托着,用另一只手把薄棉被一层层解开,露出里面的两个铝饭盒,“李队长说您是从京城来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