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祁还有心思开玩笑，保护秘境核心最外层的防护已经破碎，秘境核心所散发的气息也遮掩不住，台上的凶兽果然就只是障眼法，不过保护壳破碎的核心还没彻底展露出来。

陆观棋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真祁是这样的性格呢，这种莫名的玩笑话从真祁的口中听到，观感的确是不一样。

就像是一座冰山突然开口说话了，说的还是很没品的奇怪笑话。

真祁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陆观棋连挤出个假笑都懒得挤，她说：“你那小师妹怎么跟你一个样，赢了就赢了，还要端着姿态。”

在妖族的观念里，赢了就要大声地欢呼，就要有胜利者应该有的姿态，中土那边的人族赢了还要说一番客套话的事情在南荒是很难想象的事情。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胜者不去欺压败者都算是有风度的了，哪像人族，还要说什么自己赢了只是运气好，并没有比你厉害太多什么的场面话。

陆观棋能理解人类之间关系的维护需要说一些废话，但她不想自己也做这种事情，并对此嗤之以鼻。

她是纯粹的妖，要活得顺应自己的心意。

“是我没教好。”

真祁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学，学这个可不好，像她这么装逼的人可是会被打的，真祁不被打的原因是因为她很厉害，没这么厉害还这么装的话，实在是太容易出事了。

叶玄兮对脚下所站场地的变化并没有感到慌乱，因为她靠得更近，所以她能明白脚下的场地出现了怎样不可思议的变化。

维持这虚假秘境的核心是一片鳞片，她看到了鳞片主人的虚影，一条真龙，要比气势全开的陆观棋更像是真龙的真龙。

陆观棋毫无疑问是真龙，这一点叶玄兮其实也清楚，在遥远的过去她同陆观棋其实也有过交集，但也就只是毫无深入的碰个面，以及试探了一下彼此的实力。

在那个时候，叶玄兮已经到了天底下难寻一个敌手的程度了，而陆观棋是少数几个面对她没有第一时间败下阵来的妖，因为陆观棋是高贵的真龙，是生来就要站在群妖顶点的妖，她在妖族之中的地位或许跟真祁在人族之中的地位差不多。

只要能够活到成熟体，就能君临四方，就能站在顶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