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独霜在三人的目光中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逐一打量墙上的兵器,尤其对还残留有劈砍痕迹的地方着重细看。
这一番信步闲庭的姿态却让三人面面相觑,不懂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其中女掌柜似乎有些着急,带着希冀开口说道:
“这位大人,你自汴京而来,又知晓皇城司切口密语,卑职斗胆,敢问大人身份?”
李独霜仍旧背身打量着兵器,没有回答。
“你这人,好赖给个话,莫非拿我等消遣不成?”那假扮老头的胖子有些怒了,起身质问。
“嘿,这人没准只是从哪里偶然知晓了切口而已,依我看,我等还是直接返回汴京罢!”矫健男子环抱双手,靠着墙出言嘲讽。
李独霜终于转过身,扫视一圈,突然问道:
“宋经业何在?”
三人浑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直接询问宋头,气氛冷了一阵,最终还是女掌柜略带犹豫地说了出来:
“宋头已经死了。”
饶是李独霜已经有所猜测,但当他真正得知宋经业的结果,还是忍不住一阵黯然。旬月之前于封丘门分别时的景象仍历历在目,那个逸兴遄飞,矢志报国的男子此时却已经阴阳两隔。
李独霜抬起头,朝着女掌柜寒声说道。